于绝对的劣势下,但不知为何,椚似乎松了口气,坐到了射守矢右手边的柜台座位上。突然间,注意到射守矢的一个朋友也坐在了她的左侧。旗野内心咂嘴着,如果要在这坐下来,至少得点个东西吧。
“嗯,‘公主’应该是……这个吧。”
第二排,从左数第五张牌。上面有一个点。二条院讃岐,当然是“公主”。
“很好很好。然后另外一张是……应该是这个吧?”
第三排,从右数第八张。紫式部。这张牌也在几轮前被翻过,所以这张不需要演出自己好像很好运。
有了一对“公主”,加上弃牌堆那堆积起来的五十张牌,全部都归旗野所有。这时差距已经约为七十比零了。
歌牌部的女孩们都呆住了,椚则表情僵硬。射守矢却淡淡地微笑着,和比赛开始前宣称要一百对零时一样。
“虚张声势的微笑”这个词闪过了旗野的脑海,他也放松了脸颊笑了。这不是装样子,而是发自内心的嘲笑。
每十张解除一次禁令?一百比零的胜利?你以为我会让你拿到十张牌吗?
“好~耶,拿到了!”
五分钟后,射守矢兴高采烈的声音响彻整个店里。然而,唯一高兴的似乎只有她自己,周围弥漫着了空虚感。她那些本该为她加油的高中生们,现在却像看着一只被碾过的猫一样看着她。
这一轮,射守矢连续两次配成了一对“男性”。手牌从四张增加到了八张。场上盖着的牌还剩下六张,弃牌堆中有四张。
旗野手上则拿着那剩下的八十二张牌。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旗野为了把盖住的牌之间的间隙填上,将六张牌横着排列在一起。
“……嘛,我想胜负已经差不多决定了吧。”
“是啊,好像已经将死了。”
射守矢满不在乎地回应着。尽管之前信心满满,但她似乎已经认输了。不过无论如何,百人一首里都没有认输一说。
“那么轮到我了。”
旗野重新戴上眼镜,迅速扫视了一下六张牌。
从左数第一张有两个印记。第二、三、五张上各有一个印记。
也就是说,从左到右分别是“和尚”、“公主”、“公主”、“男性”、“公主”、“男性”,这么个排列顺序。
其中“公主”三张,“男性”两张,“和尚”一张。可以配对的是一对“公主”和一对“男性”。通常情况下,每轮最多可以抽四到张牌,所以两者都可以在这一轮内获得。这其中最右边的“男性”之前已经被翻过,应该是源重之。既然如此——
旗野确定了策略。
首先,凑一对“男性”。接下来在奖励时间内凑一对“公主”,将弃牌堆的牌全部夺为己有。在第一次抽牌之后,需要假装下自己很幸运么,不过考虑到剩余牌数,这在概率上是充分可行的,不太可能会引起怀疑。
然后是射守矢的最后一回合,她只剩下一张“和尚”和多出的一张“公主”。不管怎么抓,她都不得不翻开“和尚”,然后她拼命集齐的那点手牌也将被送入弃牌堆。比赛就这样结束了,旗野手上有九十张牌,而射守矢手上只有最后一回合抓到的一张“公主”。
压倒性的胜利。
“抱歉,”在准备翻牌的时候,坐在射守矢旁边的短发女孩举起了手。
“我可以点一瓶可乐吗?口渴了……”
“……哦,好的。”
如果是歌牌部的成员或者椚要点单,我可能会拒绝。但这个女生至少是作为“客人”进来的,作为店主,我不能拒绝。反正准备一瓶可乐也很简单。
旗野弯下腰,在柜台下打开了冷饮柜的门,拿出一瓶可乐。然后站起身来,用开瓶器打开瓶盖,把可乐和玻璃杯一起放在女孩面前。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谢谢”,女生开始倒可乐。开账单的事可以在比赛结束后再做。毕竟,再过一分钟比赛就结束了。
视线再次回到柜台上。六张翠绿色的盖住的牌。旗野再次伸手,准备翻开——然后他注意到了异常。
牌的排列顺序和刚刚不一样了。
从左边数,第一到第三张卡牌上各有一个标记,第四张有两个标记。第五和第六张没有标记。
按照顺序是“公主”、“公主”、“公主”、“和尚”、“男性”、“男性”。
旗野猛地转头看向射守矢。她像在参加毕业典礼一样,彬彬有礼地坐着,避开了旗野的视线。怀疑变成了确信。
这家伙……把牌重新排列了啊。
在我视线从柜台上离开的空隙,她调换了牌的位置。或者她可能翻开牌,查看了牌正面的图案。她想要让我失误,以便在下一回合逆转。这个小妮子可真是狡猾。
然而,比起愤怒我更觉得滑稽。
即使她重新排列了,也没有意义。因为旗野身处能看到所有卡牌的位置。即使她翻开牌看了也没用。在下一回合,射守矢只剩下两张牌能翻了。我用手捂住嘴巴,不,还不能笑。我决定不指出这个不正当行为。毕竟要找出她偷换了牌的理由太麻烦了。“策略”保持不变。而且也许是碰巧和同类的牌调换了顺序,右边的卡牌仍然是“男性”,就和刚一样。那么结果就不会改变。
“那么,我开始翻了。我记得这张是‘男性’……”先翻开右边没有标记的牌。
“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