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的手牌大约有十张左右。相比之下,旗野先生只有四张手牌,弃牌堆中有大约二十张左右。
真兔用悠闲的动作翻开了牌。清原元辅、小式部内侍。由于“男性”和“公主”的错误配对,轮到了对方的回合。
“‘公主’肯定刚才也出过。嗯,是在哪里来着……”
旗野先生一边摸着胡子,一边伸出手到中间附近。他游离的手指翻开了——喜选法师。“和尚”。
“哇啊”,他呻吟着。“真的假的?糟糕,今天运气不好……”
他把带有“和尚”的五张牌丢到了弃牌堆里,进一步拉大了与真兔之间的差距。旗野先生一脸为难,而歌牌部的成员们则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在我的眼中,景象已经与最开始完全不同了。
如果旗野先生能看到所有的牌,那么他故意翻开“和尚”,然后表现出懊恼就只是一场表演。他本可以不翻开任何“和尚”就赢得比赛。但是,如果那样做,他会被对手和周围的人怀疑“运气好过头了吧?”。因此,在游戏中,他需要在一定程度上翻开“和尚”。不过,如果要翻牌,最好是在比赛的前半部分连续这样做。此时手牌还不多,受到的损失也不大,而且可以在中后期以自然的方式逆转。最重要的是,通过这种方式,可以给对手和周围的人“运气不好”的印象。这样做的话,在比赛的最后阶段,即使发生了连一张“和尚”都没翻到就赢了的奇迹,人们也不会怀疑。也许是前半阶段的触底反弹,或者是运气终于转向了他,大家会这样想……
不知不觉中,我的脸上又出汗了。旗野先生确实是经验丰富,不仅熟悉这个游戏,还很了解这个作弊方式。
首先,我向安木发送了真兔的请求②。文本似乎立刻在歌牌部的LINE群中共享了,全体成员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注视着比赛。
真兔仍然托着下巴,脸从手上滑了下来,用手腕勉强支撑着。她的状态看起来就像是在午休时玩手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椚前辈说她察觉到了作弊,但是否真的如此呢?指示中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惊讶,但她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答案在十分钟后揭晓了,让我差点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4.
“歌牌咖啡”的店主旗野有一个小小的梦想。
那就是将这家店变得更加高端。赚更多的钱,将内部装修和菜单打造得精致,让电视和网络来报道,吸引竞技歌牌选手、退休的名人、解说、作家和历史学家等行业名人前来光顾。最终,他们会成为常客,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的早晨,当他们敲响门铃时,旗野会笑着迎接他们。这家店将成为歌牌的新圣地——
在这个梦想中,当然不包括那些只是在这里玩歌牌的附近的女高中生。
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半。虽然有打扫和烹饪的准备工作要做,但旗野从心底感到这是在浪费时间。还是应该把游戏设成五十张牌定胜负的。
毕竟不管有多少张牌,我都注定会赢的。
“该~怎~么~办~才~好~呢~”
放在柜台上的牌还剩下大约三十张。那个叫射守矢的女孩提出了比赛,这个看着有点轻浮的女孩每回合都花时间在那嘀咕或祈祷,她似乎并不怎么记得牌的位置,和看上去一样头脑不太灵光。射守矢有四十张牌,旗野有二十张,弃牌堆有将近十张。射守矢仍然领先。但这只是为了让这游戏看起来更加公平的表演罢了。从几回合之前,旗野就开始避免翻开“和尚”,等待着射守矢的自爆。
现在,地雷即将被触发。上天让她选中的是右数第二张牌,是“和尚”。从旗野这看得很清楚。
被翻开的牌是道因法师。
“爱上无情恨不生,眉头心底两难平。岂堪热泪朝朝下,成线成行不可停。”
射守矢喃喃自语道“诶呀”,旁观者们失望地耷拉下了肩膀。四十张的牌,大量的牌被送到了弃牌堆。
“哈哈,真是太可惜了。那么,‘公主’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旗野一边轻快地说着一边选择着。他选择的不是牌,而是游戏的后续该怎么展开。
现在“和尚”已经出现了十次,在场上只剩三张了。自己也已经抽过几次了,不再抽到“和尚”也不会引起怀疑了。干脆拿到一对“公主”,然后进入胜利模式吧。
没错,旗野看到了一切。
在“公主”和“和尚”的牌的下侧,用几乎与牌颜色相同的深绿色标记了小点。“公主”上有一个,“和尚”上有两个。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掌握“男性”、“公主”、“和尚”所有种类的位置和剩余的数量。
由于所有牌的下侧都是朝向旗野的,射守矢基本上看不到。唯一可能看到的机会是在翻牌的瞬间,但这一瞬间不足以被发现。对于知道的人来说,一目了然,但对于不知道的人,是绝对无法察觉到这细微的差异。
旗野每次都是用这种方法获胜,然后从朋友那里赢钱的。这是自己前进的必要之恶。这次比赛的目的也一样,是为了赶走这些碍事的孩子。
他的手指在翠绿色的海洋(牌背)上飘动着。突然,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在学生锦标赛的第一轮比赛中,对手是一个无名的高一生,背后的摆出祈祷姿势的朋友们都很碍眼。作为大四的部门王牌,他根本没有输的理由。没有输的理由……可是为什么,那个,明明只是个小鬼——
“咔哒”,门铃响了。
一个叫椚的学生会的男生回来了。他好像是为了取忘记的东西,而像这样跑来跑去,满身大汗。他马上走到这边,从射守矢的背后窥视了一下柜台。
“战况如何?”
“还剩下二十九张牌。”
尽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