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男性’。”
果然如我所料,变成了别的牌。诶?我记得这张是源重之啊,奇怪——我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然后把手伸向了这张牌隔壁那张没有标记的牌。
“我,前不久文化祭时经营了一家咖喱店呢。”射守矢突然说道,“学生啦,家长啦,不断要加菜的朋友啦,抱怨不停的前辈啦,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人都来店里了,虽然很辛苦但也很热闹很开心,我觉得开店也挺不错呢。但是,旗野先生的咖啡店好像有点排他哦。”
“……什么?现在来抱怨也没用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对旗野先生的人生观很感兴趣。”
“我只是想开一家理想的店铺罢了。”
“理想的店铺?”
“是的。高品质的环境和相匹配的客人,能够度过丰富时光的店铺。”
旗野保持着适合咖啡店店主的温和微笑,他凑近了射守矢,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我的理想里……”
他把手放在了牌上。
“不需要小孩……”
牌被翻开了。
“夜夜相思苦,迢迢天难明。深闺门上缝,黯黯亦无情。”——俊恵法师。一个光头的人,穿着黄绿色的袈裟,手持念珠。
“……哈?”
旗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牌。
“哈啊啊?!”
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变形了,就像被磨碎的咖啡豆一样。
“和尚”?“和尚”!为什么?完全不明白。明明好好地翻开了右边第二张。明明选了没有标记的牌。
“啊~啊,果然已经将死了呢。”
旗野茫然失措,动弹不得,代替他行动的是射守矢。她整理了下他阵地上的八十二张牌,连带着俊惠法师一起扔进了弃牌堆。然后把翻开的天智天皇翻回去,擅自开始了自己的回合。
“还剩下五张呢。该翻哪张呢,嗯,就这张和这张吧。”
刚才旗野先生翻过的天智天皇和左边有两个标记的牌被翻开了。
“哦~Lucky~是‘男性’组合呢。那就再翻两张作为奖励~吧。”
她像小兔子一样摆弄着手指,又翻开了旁边的一张牌。是右大将道纲的母亲。接着是旁边的一张牌,清少纳言。
“这是一对‘公主’呢。我记得规则是,剩下的一张盖着的牌由最后抽牌的人获得,对吧。那么,我就全部收下吧。”
翻开的“男性”和“公主”牌共四张,剩下的是一张多出的“公主”,还有弃牌堆里的八十七张牌。所有的牌都严格地遵守规则,收入了射守矢的囊中。与她原本持有的八张牌结合,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牌组。
“好了,这样游戏就结束了。一百比零——”
射守矢像为刚才的回礼一样探出身子。
“我赢了。”
她慢慢地对旗野笑了笑。
旗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根本无法理解此时发生的事情,甚至连掐下自己的脸颊的力气都没有,一条围裙的肩带滑了下来。
在重新拉起肩带的时候,射守矢像是给他最后一击一样,补充道:
“按照最初的规定,请您解除十个人的禁令。坚持一旦做出的决定就不会改变的原则,对吧?”
5.
出了店我才意识到自己忘把剩下的馅蜜吃掉了。
我和歌牌部的大家在车站前分别了。听说他们打算回学校再练习一下。我问他们今后还打算再去歌牌咖啡馆吗,他们笑着说不确定。但我觉得被禁止入内和自己主动不去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们走下了通往站台的楼梯。我在精神上,椚前辈在肉体上都感到很疲倦,脚步有些沉重。只有真兔像往常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
“只点了芝士蛋糕和可乐就要一千日元,有点太贵了吧?也许我们的人生只需要31冰淇淋就够了。”
“还有麦当劳。麦当劳的奶昔。”
“啊,对了,椚前辈,谢谢你的帮忙。你跑回来的时候,我都有点心动了呢。”
“是为了歌牌部。不是为了你。”
真兔所做的事情实际上非常简单。
一言以蔽之,就是和旗野先生一样换了牌。
当椚前辈回到店里,询问战局时,他从和式点心纸袋中拿出了“狸光堂”的百人一首和深绿色的记号笔,然后在柜台下将它们递给了真兔。这两者都是全新的,上面还贴着车站前百货公司的标签。
真兔发给椚前辈的“请求”大致是:“请尽快为游戏准备一副与正在使用的相同类型的百人一首。还有类似颜色的记号笔。”旗野先生说过“狸光堂”的百人一首“在车站前百货公司也有卖”。椚前辈全速奔跑到百货公司,买了同样的商品。
尽管是个利用学生会干部作为跑腿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年级生,但多亏如此,我才明白了她提出就用一百张牌对决的原因以及每回合都拖延比赛的原因。原来是为了争取椚前辈回来的时间。
就这样,拿到了另一副百人一首后,真兔在膝盖上——在隔着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