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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于我而言,霏莱朵・菈・柏尔嘉戈拉德就并非应当扯上关系的对象。不如说,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她和卡莉雅同样,都是我想要尽可能避免接触的人。
霏莱朵・菈・柏尔嘉戈拉德并未像卡莉雅那样直接对我施以过暴力。但是,她对我的态度确实称得上冷遇。
她不会听取我的意见,对我的存在不屑一顾,也完全不在乎我的意愿。对她来说,我可能只是旅途中的一个杂工,而非队伍中的一员。至少对其他成员,她应该是相当热情的。
当然,那也算是天经地义的。我在救世之旅中的确就只是一个杂工,毫无可以辩解的余地。我既无足以制服卡莉雅・帕德尼柯的力量,亦无能够蒙骗霏莱朵・菈・柏尔嘉戈拉德的学识。
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深刻领悟到人的两面性,以及内心深处的冷漠。
她对我那般冷漠,对赫尔特・斯坦勒却热情得惊人。虽表现得像一名善于倾听的贤者,然而却根本没将我放入眼中,只是当做异物对待。
与她相比,卡莉雅的那种对待可能还算好的。毕竟,至少卡莉雅有明确认知到我的存在。
“我拒绝,毕竟这是委托书吧?”
正因如此,正是因为我知晓那些事情,我的心中才会涌现出恐惧。
那个霏莱朵・菈・柏尔嘉戈拉德将再次站在赫尔特・斯坦勒的身边,再度建立起上一世那种关系。那简直就像是在将我经历过的事情重新上演一遍。那个可怕的人再度被创造于这个世上。恐惧油然而生,将全身都笼罩住。
──不止如此,还有比那更可怕的东西正在诞生。
这是嫉妒吗?这份情感远比嫉妒更深更暗,是其它某种难以形容的情感吗?
或许存在的神明啊,既然您要赐予我机会,那就让赫尔特・斯坦勒消失吧。若做不到,那还不如将我的人格消掉。那样一来,我的内心肯定会远比现在平静得多吧。
“这个委托我接了──不过是有条件的。”
赫尔特・斯坦勒心神动摇,不禁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我甩开他的手,然后令眼神锐利起来,直接看向霏莱朵。既像是在试探她的意愿,又像是在讲我正在揣度她的心思。
霏莱朵似乎有那么一瞬未能理解我的意图,正准备张嘴,但紧接着就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聪明才智般,重新组织起语言:“将你的条件说来听听吧。”
啊,我知道了,这份情感定是如此称呼的──憎恨。
我再也不想看到赫尔特・斯坦勒得到某物。我的内心在渴望从他手里夺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