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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从知识开始——」
于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的少年与魔法使的少女,那师徒关系就这么定下了。
既然都说是学习了,当然就会有所谓的课程。
所谓的魔法,指的便是人类制造的『法阵』所引起的奇迹。
如果要更详细的讲解原理的话,『法阵』会借由人们生来就有的『魔力』发动,向名为『魔素』这目不可视的微小粒子送出命令。而接收到命令的『魔素』便会作出反应引起各种现象。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便被称作魔法……似乎是这样。
魔法能够引起的现象非常多种,像是一瞬间移动到远处、瞬间治好濒死伤势,就连窜改他人记忆都能做到。光是听听就觉得可怕。
伊娜莉雅的学习会就是从这种基本知识开始的,但……。
「所以就说不对啦」
连续被指谪的亚尔巴,停下在以石头固定的羊皮纸上书写的手。
「那样的线条是没办法发动魔法的。要再那个、画得更清晰点」
就算她那样比手画脚,亚尔巴也只感到困惑。他与其说是在画阵,不如说只是在抄那从未见过的文字,以至于法阵怎么也进不到脑中。而且……。
「你看这里」她伸出的手,时不时便会蹭到亚尔巴的脸颊。「你得画得像我一样」
「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为什么啦。要好好集中啊」
在连呼吸都能感受到的距离下,伊娜莉雅那么说道。比起声音,她手腕的触感以及气味更令人在意。毕竟她平时就这样,所以对她来说大概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被这么对待的亚尔巴都不得不意识到她是个异性了。
「您的手,还有脸都太近了。我的注意力都飘到您那边,没法集中」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于是她像是听不懂亚尔巴的意思愣了一阵。会是这反应也是因为她平时都没在注意所导致的吧。在那之后,她似乎总算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耳根微微泛红的抿起了嘴。
「别、别耍嘴皮子了!」
「快继续」她这么说着,催促亚尔巴继续动笔。而亚尔巴则是说着「好好好」无奈的遵照她的话做。
而师徒的授课,就那样在彼此快要接触到的距离下持续了下去。
除了学习会以外的时间,亚尔巴也有其他十分在意的事。
师傅经常望着亚尔巴。简直就像是在表示监视自己正是她的义务。
「你在做什么?」
「诶?」
那发生在亚尔巴准备晚餐的时候。不过是随意切切食材以便待会扔进锅中的简单作业,但伊娜莉雅却站在亚尔巴的身后窥视着他的手边。
毕竟已经习惯这样的距离感,他早已不感到惊讶了。话虽如此,在他人使用菜刀的时候忽然靠近可不行啊。
「那个,您又太近了。很危险的」
「嗯——?」她将脸凑过来,诧异的眯起眼。
「你这是在命令我?」啊啊、这人真麻烦。
「要是遵从你的命令总感觉莫名不爽」
那么说着,她忽然捏起了亚尔巴的袖子。
「所以我决定不从这里离开了」
「嘿……是么……」问题不在那里吧。
不过亚尔巴明白,这种时候反驳反而会让她更加固执。
「但我觉得我做的事根本没有哪里有趣啊」
「可你在呀?」
她满脸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虽然不是很懂,但那台词令人有些害臊。
在她执拗的监视下结束作业后,亚尔巴转而望向室内散乱的衣物。话说那几乎都是伊娜莉雅的。斗篷、帽子,甚至还有内衣般的衣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洗衣服了吧。
「你要做什么?」
「洗衣服」
为了拿洗衣篮走向另一个房间后,伊娜莉雅便紧随在后。
和女性同居,光是这么说的话,某方面或许会充满幻想吧。但另一方面,也有种会发生房门没关、衣服乱扔、被追究无聊琐事而磨损精神的预感。然而真正开始同居后……这什么状况?他只有这样的感想。
「师傅完全没有生活常识」他试着直接抱怨。
「比起那种事,亚尔巴你知道吗?弟子可是要时刻跟随在师傅身后的唷」
才不知道啊。别转移话题!
「这样不就颠倒过来了吗,这可不有趣」
「您大白天的就喝醉了?」
「才没醉!」
即便捡起她的内衣也毫无反应。真搞不懂啊。之前提到一起洗澡时明明脸红成那样。难道只是小屁孩?
「今天的魔法课程是在下午吧?」他一边把衣服扔进篮子,一边问道。
「是呢」
「在那之前,应该是师傅的自由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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