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手边的备忘录。化妆品,调味料,PC的印刷电路板…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肯定在斯德岛各种各样买不到的东西。
抬头仰望天空,太阳没有光泽。只有铅色的云,曾经是日本象征的光辉已经被遮蔽了。
稍微有点宽松的旧日本陆军的作战服上仿佛能似看见狼的鬣毛。
*
巴黎——。
没有和东京租界一样采用立体结构,根据19世纪流行的大规模都市构造改革,运用几何学原理造出的自满的美丽街道,罗马帝国以来的古都。
那么说的话——。
随着人们需求的增长,保护不坚固的古街道为方针的缘由,为了不采用复合高层建筑,巴黎市内的人口不能增加,几代这样的特权阶级长期居住,曾经的城市尽头 高速公路的外面或者说郊外是从欧盟全域持续聚集的移民,贫民,或者像刘一样的土匪的集住区。
(一切照旧,还是那么光辉)
巴黎地下,像网一样分布的下水道,这里有着像先锋派运动时总恶臭扑鼻一样的感觉。刘忍受不了的捏着鼻子,
没有被回收的生活垃圾,沉淀且腐败的水,绝对是好久没洗澡的体臭,没有加工就丢弃的排泄物,还有死尸的臭味——。
宛如被黑死病袭击过后的中世纪巴黎的异臭。
通过塌陷的地下街的天井,可以看见墓碑一样矗立着的高层建筑群。曾经被称为拉德芳斯的高科技再开发区。
马上完成前仍存在许多问题,俄罗斯方面和布里塔尼亚战争勃发的忙乱,及突然发生的新种的丑闻,还有四十人委员会内部的不堪等等—— 实际上有很多传言,作为居民的刘也不知道—— 因特殊原因而被放弃的街道,从处于冻结状态的太阳能电池设备中盗取电力,从而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命线,如果不是很挑剔的话,这地方姑且还是能居住的。
“喂,这位小哥”
伴随便宜香水的味道,感觉到有女人的手在拉触袖子。
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从正当的经济被排斥出的人们最后能够贩卖的商品就是自己的肉体,卖淫是常见的一种形式罢了。
(把向妓女或男妓扔石头,作为乐趣一样的人,仅仅是用另一种方法弥补自己的性欲不足。为了确认自己做了正确的事,作为抱与被抱的替代行为。)
刘是这样考虑的,自己可以保护那些男男女女不受蛮横无理的暴力,而作为交换,他们要拿出一定的报酬,这就是他忍一时的立场。
“雅?”
被那样称呼的女人,和刘一样是日本人。从斯德岛的集住区逃来的。
“喂,小哥。我是高中生哦,短的话200也可以”
“好啊”
看起来比刘大一轮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高中女生,说是大学生也都勉强。十年以前流行的浓妆,老旧的水手服,随意的肩带是现在已经没有的装扮。
“你还在做啊?雅。丽芙已经不干了吧”
“丽芙?什么啊?一起玩么。明天是高中的周年庆所以休息,今天可以慢慢来。小哥的话,怎么弄都ok哦。”
眼底一片浑浊的女人仰视着刘。
这样的眼睛,刘,不, 是眼前的这个街道,一切都看不见。
Refrain
那个化学合成的麻药被这样称呼着。
原本是布里塔利亚军开发的被叫做供认剂的药,人的精神和意志回到过去,拥有让当事人倒退到认为自己幸福的时光的作用。
用法正确的话是对治疗等有效的药物。但是不合适的处方经常使得这种流向社会的refrain因为其强力的依赖性和副作用使其有了废人制造机的绰号,即使是像刘一样的土匪也因它的恶名远扬而避之不及。
“雅”
肩被紧紧的揪住。
感觉不到有风。
这个女的正在看着的是最少十年以前的过去,那是这个欧盟的街道日本人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过的时候的记忆。要说樱花都的资源,以向世界输出商品作为武器,借助japan money的力量把菲尔铁塔买来,这辉煌的过去。
刘的双亲在世的时候,一家人在香榭丽舍大街散步的过去。
现在悲惨的现实,垃圾纵横的街道,为了忘记以前国家宪兵队的军靴声。但是这连为了逃亡都不是。
“今天,因为我也有工作,下次再说吧。因为同伴也叫了我,发个短信给我哦。圣•马尔坦运河的附近可以找到一盒不错的盒子。”
“嗯,等着!”
“啊,偶尔也要去学校啊!”
从打工到圣•马尔坦运河的俱乐部,全部全部都是骗人的。
梦到refrain的梦的人,什么话也不能表达.只能看见自己喜好的,只能听见自己喜欢听的,像脏抹布一样堕落。
(和听着国营广播开心的白痴是差不多的。)
自己存在的意义依靠在不知是谁决定的过去上,抱着没有存在感的梦死去。
“我不一样,我不会变成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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