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莫名其妙)
KMF“月下”的驾驶舱里,藤堂知道自己游离于自尤菲米娅的虐杀之后一直持续的怒气中,导致关键的时候没做出正确的判断。
ZERO虽既不光明正大也不堂堂正正,但至少没有强制部下进行自爆式恐怖袭击,而是通过奇迹般的战术,使大家不断取得胜利的。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直视太阳时,会因为它的过分炫目而不能看清它的样子。也许,ZERO也是这样的男人。
既然有ZERO在前线坐镇,那么“高文”,这个在前线指挥KMF的指挥官,就注定了会在战术上失败。
但是,那时的黑色骑士团并没有想到这一点。黑色叛乱的发生并不是偶然,也许正因为一直以来的计划都顺利进行,才有了这样的奇迹。
(神风……果然没有吹起……还是说用我们这样手,还不足以让它吹起吗……)
模糊的视线中,藤堂想着是不是应该切腹,但这是自己最厌恶的自我陶醉式的死法,并且认为这完全背离了武士道。
*
接着,黑色叛乱落了下帷幕。从结果来看,11区的统治权大不如前,黑色骑士团失去ZERO之后,其维持基础也几乎丧失,沦为小型的恐怖组织。
但是,世界范围内掀起的反布里塔尼亚运动不断高涨,以“PEACEMARK”恐怖主义支援小组为开端,威胁布里塔尼亚的势力纷纷兴起,一个新的时代终于来临。
但是,在这个时代里E.U.却一事无成。议会也一直围绕着针对布里塔尼亚及尤菲米娅的虐杀事件该如何处置,持续着无用的纠纷。稍加留意,便会发现布里塔尼亚的侵军在忙这忙那之间正渐渐席卷俄罗斯。
一切都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一名叫蕾拉·玛露卡尔的少女,作为E.U.军一员参加这场战斗,并垂名青史,正是在这一情势下。
E.U.为了夺回失去的圣彼德堡,派遣了第132连队,但遭遇了布里塔尼亚方面精锐的KMF部队,被包围歼灭。
也许夺回包括诺夫哥罗德在内的俄罗斯地区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当务之急是撤出向爱沙尼亚自治州·纳鲁巴市进军的132连队,但这也标志着E.U.的战败。
「但是,即便如此也应该有转机。」
蕾拉曾多次向司令部呈报。怎样才能减轻同盟的损害,怎样才能让敌方放松警惕,降低他们战斗欲,并且放弃对纳鲁巴的腹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也就是波罗的海三国以及乌克兰的进攻,和波兰方面再度结盟,组成友军,共建反抗统一战线。
毕竟布里塔尼亚总有弹尽粮绝的时候。查理斯皇帝的注意力被11区所吸引,布里塔尼亚军正忙于剿杀自“PEACE MARK”成立后世界各地纷纷兴起的恐怖组织。还有谣言说,由倡导反皇族主义的部分布里塔尼亚军人组成的武装组织“塔雷蓝之翼”正企图轰炸帝都潘朵拉贡。
布里塔尼亚其实是一盘散沙——E.U.这样推测。
高等贵族,皇族之间为了为了争夺彼此的权力摩拳擦掌。而让他们变得如此的正是查理斯皇帝……他所说的豪言壮语。人因竞争而进步。差别才是认得特质。
也正因此,布里塔尼亚贵族欣喜于他人的失败。遭遇挫折时,恐怕没有任何人比布里塔尼亚贵族更会将原因归咎于他处。纵然圣彼德堡失陷,也不过如此,但若是对E.U.军的痛击,他们便不能平静了吧。这样一来,也争取到了部署反攻的时间。所谓的地利,正是如此。
但是——
「在日本人所乘坐的KMF内装上自爆装置,为了唤起神风!?无视人的生命!一味追求胜利!到底在想什么!」
但这毕竟是上级决定,蕾拉什么办法都没有。
她是,自主开发的KMF“亚历山大”,以及那些驾驶员们,并不是为了这种目的而战斗的部队。
(“黑色骑士团”在KMF战役中告诉了我们大量的军事教训。如果集中运用分散的高性能、高机动的KMF部队,早在给敌方造成心理冲击之前,就能支配整个战场,给对方的意志造成决定性的破坏,那么即使面对10倍的敌军也能取胜。以后的时代并不是仅靠KFM就万事无忧的。KFM的质量才是取胜的关键。)
但是。
少女的力量有限,不能紧拥整个世界。有翅膀却没有手,什么都不能抱住,就像“翼龙”一样。
不能软弱,蕾拉用形状姣好的手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脸颊。
(对了。)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从现在开始。
把窗户开得很大,深吸着夜晚冷冽的空气,装满整个肺腑。
「我不要成为一味等待明天的女人。我要自己开创自己的未来。若是无路可走,就振翅高飞。」
从空中洒下的银色月光,仿佛是俯视着她的命运的女神的瞳孔。
是的。
很快,她将和那个改变她命运的少年邂逅。
在谁都不能保证生还,谁都做着最坏打算,生还率只有5%的最惨烈的战场。
在纳鲁巴撤退战时出现的,白色的亡灵。
日向阿基特这个名字,将深深印在人们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