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生气地噘起嘴。男人似乎深受打击「脑子不好……」不过他马上咳嗽了一声取回了冷静。
「确、确实这段话并非在追求交流。对初次见面的初中生不该采取这样的对应。我会反省一下。不过,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好久没和人说话了,还不怎么习惯,也稍微有点兴奋。说到底我本来就是不擅长交际的那种类型,因为看到了认识的人所以——啊不对。好久没说这点不太对。在数天前才形成了现在的我,准确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和这家伙之外的人说话。嗯——但是,如果把正在说话的我当成主体,在我的记忆中果然是很久没说了,这种说法也不一定是错的……啊,抱歉。不好意思。我们好好谈谈吧。」
看到不耐烦地开始整理头发分叉的久美子,男人慌忙安抚道。
「话说回来。那个——对对是恶魔附身的话题。他和我的解释,从广义上来说是六年前在葛根市持续观察着现象的我的眼中——」
「啊——真是的。不对啦!我想问的是名!字!我在问你的名字。What's your name! OK? 」
久美子挥舞着拳头跺着脚。
「冷、冷静一点。我刚才说的都是为了回答这个提问的解说呀?」
男人有些胆怯,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该换个话题了,他重新打起精神说道。
「嘛,是啊,一般情况下,我这时应当报上『别西卜』的名字。不过,现在的我是冒牌货,为了和本体作出区分,不想用同一个名字。因此,现在你就叫我『别西卜·模式(pattern)』吧。也就是现在和你对话的主体。身体本身是『巴尔』。明白了吗?」
「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三个名字跑出来啊。『别西卜』?『别西卜·模式(pattern)』?还有『巴尔』?到底是哪个。」
「第二个。『别西卜·模式(pattern)』」
久美子思考了一下至今为止的对话,似乎终于理解了。她收起挥舞的拳头,夸张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叫你别西啪吧。」
「别、别西啪?!难道是『别西卜·模式(pattern)』的省略吗?能不能至少叫『B模式』呢?」
「不要。」
久美子顽固地拒绝了。男人——别西卜一脸失落地嘟囔着「别西啪……」正因为知道名字的重要性,他似乎不太愿意接受久美子取的绰号。
另一边,终于扳回一城的久美子满足地笑了。「嗯?」她歪了歪头。仔细回想一下,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千绘,梓,以及景好像说过来着?名字——不,代号是……
「啊咧?难道别西啪是执行细胞吗?」
「……这种程度的情报你至少是知道的啊。」
别西卜不高兴地说。与之相对,久美子兴奋起来念叨着「诶——不会吧?!」。
「那你不是坏蛋头头吗!小久美大危机!」
「亏你说得出口呢,还那么开心。」
别西卜板着一张脸,眼神中流露出温柔的无奈。他有着包容年少者自由玩耍的亲和力。久美子很擅长寻找这样的「游乐场」。虽然有时候会闹过头被骂,但时常能够顺利地和对方打成一片。
「但是,别西啪看起来不怎么坏嘛。最多好像个专门给黑社会辩护的律师。」
「日语用得乱七八糟。『最多好像个』什么的。语言是非常纤细敏感的表达手段,要尽量避免仅凭感觉来使用。」
「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别西啪的日语才够奇怪咧。」
久美子如此反驳道。她探出头眯起双眼,用怀疑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沙发上的男人。
「说到底啊——你真的是执行细胞吗?执行细胞是细胞网络里最厉害的人吧?别西啪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干部。不是在扯谎吗?其实你只是个接电话的?」
「真失礼啊。虽然这张帅脸不是我的,但在这番对话中,是从哪联想到接电话的啊。」
别西卜不服气地扬起眉毛。
「听好了,我的原型是『别西卜』——不,用更加准确的词汇来形容我这个人吧。我的的确确是细胞网络创始者的执行细胞中的一人。是六年前避免了因《梦魔》的堕落而产生大规模恶魔召唤(、、、、、、、、、、、、、、、、、、)的惨剧,而且还是制止了后续滥用恶魔召唤的功臣哦?实话说了,就是我一手创造的卡普塞尔(、、、、、、、、、)。在葛根市的地下社会中留下显赫威名,提及卡普塞尔文化时绝对无法无视的人类。不不不,要是有人慧眼识珠的话,这已经不仅是停留在某一个城市的怪奇现象,而是近代超自然历史上震惊世界的一番伟业。在葛根市内实现的细胞系统,既展示了近乎奇迹的成果。也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超自然学术实验。神啊,请聆听我的请求(Elohim Essaim)。」
「…………」
久美子遭到了出生以来未曾体会过的冲击,也就是说彻底无语了。
最开始就明白这是个怪家伙,但怪到这种地步已经大幅超出她的想象。有种刚才拿下的一成被三倍奉还的感觉。
如果是千绘在场,她大概会涨红着脸不肯放过他说的每一句话,如果是景的话,他应该会脸色惨白吧。但久美子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尽量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他说的话。
「总觉得槽点满满……创造了卡普塞尔?别西啪吗?」
「是的。」
「真的吗~?那是怎么创造的?是为了什么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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