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象的痛苦与巨大的努力。
她稍有不满。
但还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吾所需要的仅仅是您。随后就解放这位。」
景不再抵抗。
她再次将手指埋入脑中。
闭上眼寻找。感受着指尖与额头传来的触感。
绿意。森林。书海。寂静。湖面。墙壁。大理石。石阶。楼梯。地下。黑暗。地下。最深处。火炬。封印。锁。钥匙与,门扉。《门》。
城堡的地下。在最深处的黑暗底端。有一扇《门》
手持火把的火,点燃了堆积的古老空气。灰尘、霉菌与蜘蛛巢穴。门上挂着好几重锁,施加了重重封印。火焰的光芒照亮了门扉,在表面留下阴影。
她站在《门》前面。能够解开封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女王打开了《门》。
同时,吸入了景的心。
落下——
◆◆◆◆◆
最后打了个不分胜负。
被“影子”扔出去的黑鲨,猛地撞上了洞穴的墙壁。
腹部受到重击。甲斐一时站不住,不由得弯下膝盖。这是极少出现的情况。
「啧、哈、啧、哈——」
——可恶,有点缺氧了。
连拌嘴的力气都没有。自己还是第一次像这样被逼到极限。耸起肩膀深呼吸,强迫摇晃的双脚站起来。
发生冲击的附近,升起了滚滚白烟。
墙壁崩塌,粉尘飞扬。
「哈……哈……」
——在哪里?
甲斐用朦胧的眼神寻找对手的身影。那家伙应该也到达极限了。不仅如此,他的情况应该远比自己更严重。
甲斐召回了头上摇摇晃晃的黑鲨。这边也是前所未有的伤痕累累。闪耀着艳丽光泽的黑色表皮,现在已经不见踪影。
但并未觉得不快。不如说全身充斥着的疲劳感让人身心舒畅,心情格外清爽。
「……啧。像个运动员一样。」
甲斐开始边走边找维萨特。
要是找到了该拿他怎么办,自己也不太清楚。不是要为了决出胜负,只是单纯地在寻找维萨特的身影。
一脚踢开脚下的瓦砾,差点摔倒。
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甲斐慢吞吞地走着。
——上面怎么样了呢。
抬头仰望上方。这时才发现开始下雪了。不觉得冷,但口中呵出的气息是白色的。
「估计差不多完事了吧。」
战斗还在持续,但大局已定。
细胞网络大概会输吧。DD那些家伙应该没事。每个家伙都坚强得很。而且有比格在,事后处理也没问题。说起来戴尔塔那个笨蛋似乎也来了,有好好藏起来吗?那家伙看起来机灵但意外迟钝,还跑过来多管闲事,要是没受伤就好了。
突然,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甲斐移动视线。
毛骨悚然。
前方的粉尘中,宛如盛夏骄阳一般闪耀着一股完全陌生的气息。
强大。
非同寻常的强大。
而且力量还在时刻增强。就像圣歌队的轮唱一样,以固定间隔逐渐增强。气息稳步增加,非常坚实,也看不到上限。
「这是……?!」
白色的雾霭散开。
眼前出现了靛蓝色的风衣。
但是,并非与甲斐的视线同高,而是在两米之上。
尘埃彻底消散,维萨特飘浮(、、)在离地两米高的地方。
风衣朝向天空,像翅膀一样飞舞。头发和制服,像是被从地面刮起的狂风吹动着。
在两米高的空中,持续着坠落。
这是恶魔使引起的,名为『堕落(Crush)』的超常现象。
「混蛋……」
甲斐放心似的嘟囔着。
头上传来悲鸣。似乎有谁注意到了地下的异变。
参与祭典骚乱的恶魔气息错综复杂,甲斐对留在现场的每个恶魔使的实力都有印象。但所有人都丢下自己方才战斗的敌人开始逃窜。
飘浮的维萨特睁开双眼。冷酷无情到极点的眼眸。那双眼眸释放出了黄金色的炽烈光辉。
——影子呢?
甲斐看向维萨特的脚下。双脚离地的维萨特,脚下没有影子。
背后出现了某个巨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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