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吗。
不管怎样,现在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
需要重整态势。为此,首先必须要摆脱这个困境。
——不过,这也是个难题。
到底还是被甲斐逼到走投无路了。镜子的反射攻击失败实在是让人悔恨不已。已经没有剩下的机关了。景没有任何战术,只是漫无目的地竭尽自己的全力。意识陷入了断断续续的黑暗,即使如此也拼命抵抗着。
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
想要估计伤势,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体毫无知觉。宛如只有意识残留在尸体上一般。过度透支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脱离景的控制。
——到此为止了吗……
若是就此失去意识,自己大概会死吧。心脏基本麻痹了,所以感受不到恐惧与丧失感。
但是,心中仍留有眷恋,想再次见到——
「小景!」
听到幻听了。
景躺在地上,微微抬起迅速失去焦点的眼眸。
倾倒的视野中,看到了裸露的地面。
下雪了。
虚幻到感受不到重量的细雪,无声地下落,在触碰到大地前消失。
幻想中的雪之面纱。在那白色纱帘的对面,出现了一个靠近自己的人影。
披散的栗色头发,包裹着令人怀恋的面容。
那是谁?小梓?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会是——
「您是否,还记得吾呢?」
那是比飞舞的雪花来得更加冰冷、肃穆的声音。
伶俐又清爽的声音,跨越数年的岁月,与景的灵魂产生共鸣。
景睁大了双眼。
「你……」
想要强迫身体动起来。竖起膝盖,抬起胸口。弯曲腿脚,想要站起身。
不行。
最关键的回路断掉了。景仰面朝天,干脆地倒下。
连眼球都动弹不得。视线投向空中。灰色的雪云中落下棉花般的子弹。倒在战场中的魔法使,被雪渐渐濡湿。
脚步声缓缓靠近,此时,头上投下阴影,现出了女性的脸庞。
是梓。
但,又不是梓。
她俯视着景,弯下膝盖蹲在一旁。散开的长发触碰到了景的脸。
「您是否,还记得吾呢?」
怎么可能忘记。景想要抓住她的手腕。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唯独视线传达出了意志。
她露出了比出鞘利刃还要锋利刺人的冰冷微笑。
她微笑着,像人偶一般抬起双手。
白瓷般的指尖缓缓张开,触碰着景被风衣包裹的胸口。
猛然刺入布料。
景手脚痉挛,「咕!」漏出了灼热的吐息。
她享受着景的反应,缓缓深入手指。直到完全没入手腕。但一滴血都没有流。她在景的体内活动着手指。景的痉挛变得更加剧烈。
「怎么搞成这样……」
她像是在责备孩子一般嘟囔着。
「眼看就快死了。」
她没有停下手腕的动作。像追逐水中的小鱼一样摇晃着双手。秀丽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内脏。
触碰肺部。
「哈——!」
触碰心脏。
「咕!」
碰到剧烈喘息的喉咙。
「!」
指甲在一瞬间穿过头部露了出来,随后移向脸庞。
抚摸舌头,抓住舌尖。
「唔……」
擦过鼻孔,触碰眼球内侧。
「啊……」
随后抽出手,插入手指的第一关节,怜爱地抚摸着头盖骨。
「…………」
虚弱的瞳孔深处,燃烧着景最后的火焰。
她的指尖埋入景的脸庞固定住头颅,额头相抵,注视着他的瞳孔深处。
随后再次插入手指。
触碰大脑。
指尖持续深入脑中。
就在这时。景的手抓住了她的制服下摆。
「放……开……梓……」
景动着嘴,语气像是注射了麻醉一般。在现在这种状态下作出这样的行动,需要忍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