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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的话,我不知道这孩子平时穿什么。那时是穿着红色羊毛衫和黑色紧身裤。没有穿外衣,也没有包。」
服装和分别的时候是一样的。那时她穿着外套,恐怕是在折断手的时候被脱掉了吧。
梓光是默默听着,内心就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阴沉怒火。
「钱包怎么样?手机呢?」
「那个,钱包放在口袋里。手机不见了。」
「钱包里面呢?」
「……保持原样。」
「现金和卡之类的也是吗?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大致金额。」
「……大概有四万元吧。」
「相当大的金额呢,分文未动吗?」
「……是的。」
「调查这些的是警察吗?还是鸫小姐从警察那里听来的内容?」
「不,不是。我报警了,是在警察来之前调查的。」
面对执拗的询问,鸫开始有些困惑。但是千绘毫不在意,机械地继续着。
「卡普塞尔呢?」
「没有哦。」
「一粒都没有?」
「嗯。」
「……那也是在警察到之前调查的?」
「是,是的。」
「堇同学身上受的伤只有手脚骨折吗?不只是拷问,像是被打,被绑的痕迹之类。另外还有擦伤之类的吗?是否有被灌下卡普塞尔以外的药物呢?」
一旁的梓听到接连不断的提问内容,不禁目瞪口呆。至今为止一直用事务性语气回答的鸫,也哑口无言地看着千绘。
「你打算干什么?为什么问这些——」
「拜托你了,可以告诉我吗?」
千绘死死盯着鸫。冷静的话语奇妙地蕴含着无可动摇的魄力。
鸫竭力隐藏着被年轻少女的气势所压倒的动摇,稍稍在椅子上转动了身体。
「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细小的伤痕就不清楚了。」
「衣服有乱掉吗?比如有没有哪里脏了。」
「并没有……应该没有哪里乱了或者脏了。喂,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
鸫一副狐疑的样子。这也没办法,千绘的做法太强硬了。梓也摸不清千绘的用意。
——冷静一点,千绘。我知道你的心情。
梓悄悄碰了一下千绘的手。但千绘无视了梓的触碰继续提问。
「最后两个问题。鸫小姐以前就知道卡普塞尔这种毒品吗?」
「不,怎么可能知道呢。是警察告诉我才初次得知的。」
「这样吗。那您知道『凯伊姆』这个词吗?」
「『凯伊姆』?不知道。」
「也没有从堇同学那里听过吗?」
「我说了吧,那孩子不怎么跟家里人交流。和我也是一样。」
「这样吗。」
最后,千绘突然停下了质问。随后像是向谁宣告一般,挺直了脊背。
「堇同学找我们商量过某件事。」
——千绘?
究竟在说些什么,梓慌忙看向千绘。千绘用挑战似的眼光,与鸫及对面的某人对峙着。
「从结果来看没能好好谈拢,最后变成了这样。但是既然接受了她的商谈,我们就会负责到底。如果堇同学恢复了意识,还请您把这些话告诉她。」
这是宣战布告。梓如此想到。这是千绘对让堇遭到如此对待的犯人的宣战布告。
「究竟,是怎样的商谈?」
「是关于某个组织的,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后可能会告诉警察吧,但在那之前还有些事要确认,所以就问了很多问题。请原谅我的冒失,告辞了。」
「千绘,等下——」
「走吧。」
千绘对鸫深深行了一礼,迅速走出了病房。这样疏于礼仪的千绘还是第一次见。
梓在追上千绘之前,向哑口无言的鸫道歉。
「对不起。堇同学变成这样,我们也很震惊。」
「……是呢。」
「那个……我们还会再来探病的。今天真的很抱歉。虽然不该轮到我们来说,但堇同学就拜托您了。」
说完这句话,梓飞奔出病房。
千绘没有等梓,独自快步走向出口。梓小跑着追上了千绘。
「怎么了,千绘。那种态度一点都不像你。太没礼貌了!」
「……对不起。但是麻烦等一下,我在想事情。」
千绘无视了梓的怒吼,低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