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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鬼回答后看看周围,没有别人的动静。跟踪者似乎早已开溜。
「那么,你看见她了吧?长什么样子?」
「这个嘛……她戴了口罩和帽子,完全看不见脸。只是从体格来看,多半是女孩子……」
「至少能筛掉一半了。」
幽鬼试着半开玩笑地这么说,但专员显得很泄气。
「太没面子了。我不是找借口,对方是个练家子,我一下就被她狠狠摔出去了。您班上有柔道高手吗?」
「没有印象耶……」
不是打不是踢,居然是摔。没训练过的人用不出那种招式,而且对手还是专员,更加不容小觑。幽鬼不知道专员有多强,但既然她是协助杀人游戏营运的职员,应该有一定的战斗能力,外行人不太可能将这样的人一击倒地。
而既然不是外行人,对方就可能是跟踪行家了。令人更加好奇她是何方神圣。
专员手抚下巴,大概是想要思考,没注意到手掌擦破皮了,皱着脸叫了声痛。
「让你这样子回去……应该不太好吧。」
幽鬼对她说:
「今天就在我那过夜吧。」
「怎么能打扰您呢。」专员摇了头。
「没关系啦。正巧,我最近买了一组给客人用的被铺……」
(7/18)
接着,友树回家了。
住在很像会有幽灵出没的破公寓。友树带着西装女子走了进去,并推开入口处集中信箱的一○七号投递口往里头看两眼。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仁实清楚看见了」。
(8/18)
两人进入公寓后,附近有个人影开始挪动。
就是仁实。
即使一路平心静气地跟踪,到这里还是激动了起来。成功了。我成功了。骗过那个女的了。没被她发现就查出她家了。
摔晕西装女子后,仁实离开了现场,但没有放弃跟踪。只是装作离去再偷偷回来。这是因为她认定友树会带那个像是同伴的女子回家抹点药,结果真的中奖。反町友树大概是放松警戒了,丝毫没注意到仁实的存在,就这样一路将仁实带回了这所公寓。
能查出她家位置是一大进展,不是搜抽屉或书包能比。公寓里一定藏了很多友树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这一次,可以把她扒个精光了──
这念头让仁实打了个冷颤。
一不注意,自己就计画起了私闯民宅这种事。这样不好,太过分了。跟踪和翻书包就已经触法了,这又罪加一等。会把警察给请出来。而且──不是前不久才想过吗,要是友树发现到处跟着她跑的同学就是仁实,会发生什么事?吃不完兜着走吧。比起刑事罚,那说不定可怕得多。明知如此还潜入她家,完全就是飞蛾扑火。适时收手才是明智之举。
然而──想是这样想。
心情上还是无法就此放弃,这是为什么呢?
(9/18)
仁实回家了。
她家与友树的公寓离得很远,以致午夜才到家。气温冷到不行,但仁实反而全身热呼呼地。即使解开自家公寓的自动锁,爬上楼梯,来到自己的套房进门开灯,热度也依然不减。
她住的是单间套房。没有友树那里那么破,清新时尚。家具应有尽有,品质也都不错。若将这套房的照片拿给路人看,十成十会认为住在这里的家境还不错。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富裕人家的女儿。
父母是资产家,可是她爱逃学,游手好闲,最后父母要她自力更生就把她赶出了家门。这几年来双方完全没有联络,仁实都快忘记他们的长相了。不过他们给了她一笔不小的资金,眼下生活没有困难,但也不能就这样下去。所以她才会为了先拿到高中文凭再说而就读定时制高中(注:即夜间等非一般时段)。没什么背景,只是个呆呆的呆头鹅。这就是她。所以引以为耻,不太跟人说自己的事。
然而──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不只今晚,感觉自己最近都不太对劲。自从开始调查那个女鬼之后,自己就像是被附身了一样,有一种逐渐变成另一个人的感觉。
仁实倒在房间床上,想放松一下,却完全没效果。跟踪友树那时的心境彷佛幻梦一场,现在她害怕得不得了。
没多久,这恐惧便指向了反町友树。
她的心热得就像只要能揭穿友树的真面目,这份恐惧就会自动消失一样。
就明天吧。
明天,潜入她家。
(10/18)
隔天,仁实没去上课。
在前两堂课过后的中场休息,完全天黑了的时刻,仁实开始行动了。她联络应该正在吃晚餐的天野姊妹,确定反町友树在学校──也就是不在家后,她和昨晚一样戴起帽子口罩,前往友树的公寓。
想当然耳,公寓依然位在那个地方。友树昨晚查看信箱的动作透露她住一○七号房,仁实就此进入公寓寻找房间位置。门当然上了锁,她便绕到后面寻找窗户。
然后从提包里取出螺丝起子。
敲进窗框与玻璃之间。持续扳动同一个位置后,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