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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微等下也没关系。即便如此,阿尔斯特罗也很吵闹。他平时都要离我一百步左右,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对了对了,我问过他三叶党的战斗部队就叫『难民大队』怎么样,他非常赞成。我顺便说了句『那么难民大队光荣的第一任队长就是阿尔斯特罗先生』,结果他张着嘴翻了个白眼就昏了过去。虽然很有趣,但一直在痉挛,好像很危险。惊慌失措的哈尔基奥伯爵把他抱到医生那里,总算是没事了。
阿尔斯特罗的父母从哈尔基奥村的宅邸搬到了这里。他们一家人又能和睦相处了。伯爵虽然没带多少钱和食物,但带了衣服、马车、看起来很贵的餐具和小物件等,算是帮了我大忙。在离城市稍远一点的地方,就有夜盗和暴徒游荡,他哭着对我说,虽然情况不是很严重,但是没法安心地生活。因为村子处于废墟状态,所以才会更加吸引那种人吧。不过,这里也不安全,接下来就是赌场了!我对他说,『应该说,伯爵你会有这种过分的遭遇的都是自作自受吧?』,结果他流着鼻涕哭了起来,很有趣。自从绿化教徒事件发生后,他就好像过得很凄惨,连眼泪都变得很容易掉下来了。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阿尔斯特罗好像还是把你当作神来崇拜,和我们在一起也只会谈论你的话题。不如说,我的妻子好像也很依赖你。该怎么说才好呢?」
「你不满意的话可以把他带回去,我不会拦你的。」
「怎么可能?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儿子会因为精神错乱而自杀吧。作为父亲,虽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我想,他应该也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吧。不如说,被赶出去的或许只有我一个人。」
哈尔基奥伯爵浑身散发出疲劳感。虽然他也很会处世,但却是个典型的剥削村民的贵族。如果他被桑德拉等共和派发现,就会立刻被送到处刑台处以死刑。对我来说,我希望他能代替拉斐尔先生做些杂务。只要他工作做得好,人品烂不烂都无所谓。我的方针是来者不拒。但是霉菌和米莲妮不行。
「三叶大人不再回到自己的土地了吗?」
「就算我不在也会有办法的,无所谓吧?那里不是有知事和军人在吗?」
「嗯,嗯嗯,也有实务完全交给知事的做法。当然,必须是值得信赖的人才行。」
「我没见过知事先生。因为某个人的缘故,我没有当主的实权。我的家就是这个士官学校,只有这一点得到了国民议会的认可。」
「那、那是当然。辛苦您了。」
「反正马上就要消失了,无所谓了。」
成立后的国民议会接连制定了剥夺贵族和神职人员权利的政策。特别是针对是拥有特权的贵族和商人。农奴解放宣言、国民主权宣言、极端非法借贷无效宣言——分别是,立即解放贵族拥有的农奴;国家的事情不是由国王来决定,而是全部由身为国民的我们来决定;以及,到现在为止的市民阶级的债务全部清零!就是这样。
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事——有些议员这样说着发动了起义,结果被围起来毒打了一顿,然后全员处以死刑。断头台的使用率终于提高了。已经有贵族、雇佣兵、王党派的商人和市民被断头台的刀锋斩首了。我的努力有了价值,伟大的先人也一定会“嗯”地点头吧。
「世界的急速变化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人们对于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会想要反抗……如果不是村子里发生的事,我的脑袋或许也早就掉下来了。」
「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好呢?伯爵认为是哪一边呢?」
「…………」
我作为七杖家的一员,宣誓承认所有宣言。感觉贵族大人们想要杀死我的欲望又上升了。很快就要突破极限了吧。非常高兴。作为宣誓的报酬,我向共和党派的维克多先生请愿说,“请把这所士官学校借给我吧”我并不是要把它当作私人财产,只是想让它暂时成为难民的容身之处,得到承认。维克多的表情很不高兴,但是桑德拉表示赞成,所以总算是通过了。桑德拉也利用了我,所以彼此彼此。
「……国王陛下今后会怎么样呢?」
「这个嘛,不久就会被处刑吧。」
「处、处……处刑!?」
「因为共和制不需要国王。」
「市民杀害国王,周围的国家是不会允许的。他们一定会选个合适的由头来介入的!」
如果波及到自己的国家就受不了了,所以他国几乎肯定会介入。附近的利里亚、普鲁梅尼亚自不必说。同盟国卡萨布兰卡也很可疑。顺利的话,他们可以扶植傀儡,在罗莎莉亚建立一个方便的国家。腐败贵族哈尔基奥伯爵以这种观点发表了很多言论,值得参考。
「但是,他们说不想只把君主立宪制当成装饰。」
「不、不愿意吗?可是,这样下去……」
「共和派的祭典也不会轻易结束吧。处死国王的集会一定会相当热烈。王党派出局之后,就是激进派和稳健派的战争了。」
国民议会目前正在争论的是国王路罗伊的待遇问题。主张立即处死路罗伊的是格鲁特斯率领的过激的山脉派。虽然他们一开始是非主流的派系,但是乘着势头夺取了主流派的地位。格鲁特斯把有的事情和捏造的事情都一股脑抖了出来,因此赢得了民众的支持。虽然他很有领袖魅力和口才,但总觉得他的名字有点像面粉。但愿这段时间不会出现丹普先生之类的。要是我对桑德拉说这些话的话,又只会得到一副“你这个笨蛋在说什么”的表情,真是遗憾。桑德拉如今作为格鲁特斯的右臂活跃着。我对格鲁特斯先生说,让我当你的左臂吧,结果他立刻拒绝了。据说是不想和贵族阶级说话。『这是歧视吧。在掌控议会之后,你做的事情却和贵族一样!』我刚说完,他就满脸通红地吼了我一声,我慌忙跑了出来。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人。
那么,现在主张应该将国王幽禁以观察情况的,就是维克多率领的平原派。中道现实主义的他们的政策意外地具有柔软性。他们似乎也在摸索与原上院议员们之间的合作。不过这都是从报纸上得来的消息。他们似乎是在争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