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全被吓倒了呢,只有维克多先生好像没事。」
「因为他也是一种超人,所以他才能吸引这么多人。那家伙,估计到死都是堂堂正正的吧。」
桑德拉突然说出了荒唐的话。
「也就是说,你们迟早也要杀死那个人吗?」
「我承认他的能力,但没办法。我要排除所有妨碍革命的人。他有多大的力量,就有多大的麻烦。而且他的力量不能和希贝尔他们相比。这正是问题所在。」
「你的想法也太过激了吧?那么,准备好迎接各种各样的反动力量了吗?」
「到时候再说。我完全不怕死,革命的失败和受挫才更可怕。」
然后,在怒吼声和辱骂声中,议长宣布投票开始。要么立即处死路罗伊,要么给他一段时间之后再处死,只有二选一。处刑票是蓝白两色,缓刑票则只有红色。虽然不知道这些选票是谁准备,但是其中的意图很明显。蓝色与白色是革命旗帜的颜色,而红色不就是象征着国王的红玫瑰吗?顺便一提,我是蓝玫瑰,所以要选有蓝色的票。
「这些选票是谁准备的?是不是太露骨了?」
「这个嘛,看来事务处的人也很机灵啊。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真是帮了大忙。」
「之后不会被说不公平吗?」
「如果只是因为选票的颜色就能改变人们的意见,这个世道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虽然我很想说「是呢」,但我觉得实际上区别很大。投了红色的票就意味着会被扣上王党派的帽子,被陷害、肃清。山脉派的人绝对会这么做的。桑德拉也明白这一点才这么说的。然后,我也得到了两张选票。我把红色的选票撕碎扔了出去。因为桑德拉这么做了,所以我也跟着模仿了一下。议会的会场中飞舞着红色的纸屑,非常漂亮。现状意外地有竞争的感觉。果然,没有议员会撕碎蓝白两色的选票。我也拿着蓝白两色的选票走向投票箱。其实哪个都无所谓呢。
『蓝玫瑰家的诅咒人偶,基尔默留下的恶魔!!你身为七杖家的家主,居然赞成对陛下的死刑,真是不知羞耻! 』
『你有何脸面站在这里! ! 』
「既然你们知道羞耻,那就请你们在会场上保持安静。」
『你、你这个招来灾祸的恶魔!去死吧、去死吧——』
『咕,咕哎哎哎哎哎哎! 』
那些起哄叫我去死的人都捂着喉咙倒下了。紫色的泡沫从他们的嘴里溢了出来。他们是大地派所属的贵族吗?虽然现场有些骚动,但因为本来就很吵,所以没有什么问题。我向议会的各位行了一礼,回到了原来的座位。晕倒的议员先生就这样被抬到了外面。
「……故意惹怒对方,然后不容分说地让对方闭嘴。你真是有政治家的才能啊。用口角就能让对方昏倒,这种事我只在传记里见过。」
「就算你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啊。他们可能是因为太兴奋,血压升高了吧。」
「不管怎么说,这下你的恶评又要增加一个了。」
「嗯—,我真的是诅咒人偶吗?」
应该不是人偶。不过诅咒应该是真的吧。那么是哪些诅咒是真的呢?全部都是哦。
「人偶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吃东西,所以你应该不是人偶吧。」
「桑德拉的话很有说服力。很可靠。」
「我只是有常识而已。如果能通过诅咒或将祟杀人,那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如果真的能做到这种事的话,也有人想以千人为单位杀人。」
「哈哈,那也太多了吧。」
「我这还是说少了呢。」
国民议会共有议员500名。其中320人投死刑票,178人投反对票,2人退场弃权。结果以相当大的差距决定了国王的死刑。之所以一开始看起来还有竞争的样子,只是因为那些下定决心的人马上行动了而已。被吓到的人们在那之后都低调地投出了蓝白选票。
也就是说,国王路罗伊被确定判处死刑。议会会场里的新闻记者们一溜烟地溜走了。然后,市民们高呼万岁,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会场也涌入了很多人。虽然这里警备森严,但在这个历史性的瞬间,卫兵也心不在焉了吧,没办法。投反对票的议员们慌忙准备离开会场。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会被带出去杀掉的。
「山脉派有240人,平原派220人,大地派、无党派人士共40人。多亏了平原派中出现了大量害怕遭到市民报复的叛徒。投赞成票的议员之后会加入山脉派,投反对票的人也会得到相应的报应。」
「之后要马上执行死刑吗?」
「嗯,是这样安排的。没必要再特意留下缓冲的时间了。我们要在民众面前,立刻将国王送上断头台。三叶同志。」
「这是什么称呼?」
「你已经是优秀的山脉派议员了。你的一票,毫无疑问地成为了推动历史的力量。你已经不会再被任何人怀疑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
「格鲁特斯代表将负责指挥路罗伊的死刑,同时,他将发表演讲。这是这个国家的重大转折点,我们也必须到场。」
「…………」
会场里闹得天翻地覆。山脉派的议员和投赞成票的议员们也纷纷起身开始移动。缓期执行方案未能通过的维克多抱起了头。希贝尔先生已经处于神游状态。在这喧闹的议会会场中,红色的纸屑乱舞。是市民准备的吗?还是说擅自使用了没有用得上的选票的库存吗?即将离开这里桑德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