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的怪大叔。
「可是,我是蓝玫瑰家的家主,不是应该去蓝色那边吗?」
「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根本不承认你是蓝玫瑰家的家主。即使陛下承认,你也没有任何权力和力量。」
「哎呀——」
「照照镜子吧。你觉得自己身上流着高贵的血吗?你不过是个因陛下的一时冲动才登上家主之位的肮脏小孩罢了。我们绝不可能让你这样的人加入希尔德大人的派系。」
「……是吗?那真是失礼了。」
「嗯,确实很无礼。而且身上臭得受不了,那边才适合你。」
他把纸屑揉成一团,朝我扔了过来。纸团砸到了我的额头。我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高涨。我全力记住了他的脸。然后,我看向了希尔德先生,他露出害怕的表情,拼命移开了视线。眼神接触失败。
「开什么玩笑!不要把自己造的孽推给我们。」
我看向了对面——黑白的方向,却被他们怒骂着轰了出来。他们一副嫌麻烦的表情。看起来到处都不欢迎我。
「…我们要接纳她吗?接纳一个没有任何当主的实权的小姑娘?」
「虽然王妃说对她很感兴趣,但也不必把她放在心上。只多她一个人也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往常一样,当成耳旁风就好了。」
红色和桃色的人们一脸困惑的样子。他们虽然没有对我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但也没有欢迎我的气氛。
话虽如此,我觉得如果要找座位的话还是觉得去他们附近比较好。那边空着的座位很多,其中也有零零散散的没有戴着派系徽章的人。也许是孤零零的议员的隔离所吧。总之,我决定先占据那边位置,一个人成立『三叶派』,座右铭是『来者不拒,绝不原谅背叛』。具体做什么全部由我来决定。因为是我的派系,所以可以完全为我个人的私欲而行动。太棒了!
「……呼——」
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深深叹了口气。刚才我突然变得很生气,但在成立了派系之后,心情平静了下来。我打起了精神。这可是段难得的经历,我想愉快地度过这段时间。
过了一会儿,议员们都到齐了,上院议会开始了。上议院主要分为希尔德派、正道派、宽容派三个派系。议长对提出的议题征求意见,各派系提出政策,进行意见交锋,最后进行表决。
今天有一个令人兴奋的议题是『赔款的来源』。据说,以王妃为后盾的宽容派坚决反对向市民增税,所以先前的表决被推迟了。宽容派主张让特权阶级也来负担这笔钱,但这样的主张是不可能通过的。议题毫无意义地陷入了僵局。但是别的国家可是不会等的哦!
「这种闹剧要演到什么时候?太不像话了,宽容派的人全是蠢蛋吗。事到如今,他们还在靠这种行为收买人心吗!」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自己强行推进的和平条约。还是说,他们根本没想过要怎么支付赔款?」
「有可能,因为他们都是蠢蛋。」
「推迟表决,可能是想给人一种已经努力争取过了的印象吧。如果做得太过的话,市民的反抗会很激烈。」
「但是我不认为就这样结束了。希尔德他们好像太小看宽容派了……」
「也许我们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处世之道了。」
我听到了附近的孤零零议员们的抱怨。
数量就是力量,无论如何,最后得到通过的都肯定是希尔德派的政策。但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推销自己,议员们会上台发表意见和见解。旁听席上的记者们努力地记录着,无聊的观众还在起哄。真烦人。我心想,如果要一个人一个人地慢悠悠地发言的话,估计要好久吧,我一定会犯困的。结果只有从各个派系中选出来的几个人需要发言。他们声音洪亮、口才优秀、地位也很高——好像就是根据这些条件被选出来的。……但是其中也有高呼“国王万岁”的脑子不正常的宽容派议员。虽说他们不会得到支持,但是也不要这么摆烂吧。话说回来,我已经厌倦了。
『三叶·蓝玫瑰·克罗布议员!你第一次出席议会,请上前发言!』
——我听到了议长洪亮的声音。不知为何,我的名字被叫到了。这么说来,摩西爷爷好像说过,新当选的议员必须在首次出席议会时发表自己的见解和主张。虽然我很想郑重地谢绝,但是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没办法。我大步走到演讲席上,看向各位议员。那么,我要怎么办呢?这里我应该对希尔德派提出的『设立“爱国税”作为赔款的来源,并由市民承担』的提案提出反对意见吧。真麻烦,我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利落地发泄出来,然后就退场。我打算好好嘲讽他们一番,就当成是给桑德拉的礼物吧。
「各位,初次见面。我是蓝玫瑰家家主三叶。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当上了上议院议员,所以请允许我在此发言。虽然时间估计会很短,但还请多多关照。」
会场里顿时鸦雀无声。没有掌声。议员们纷纷朝我露出惊讶、轻蔑和嘲笑的表情。很好,感觉不错。干劲涌了上来。我以微笑迎接他们的表情,迅速环视每一个人。都有哪些人呢?
「那么,关于某个派系的意见,即,设立爱国税作为赔款的来源——我全力反对。」
『你这是在侮辱市民的爱国精神!!』
『你一个新人在这儿胡说什么!!』
『小丫头,别得寸进尺!!』
『让那个混蛋滚下去!!』
一瞬间之后,怒吼和喝倒彩的声音在会场中爆发了。议长咚咚地敲着木槌,但是无济于事。起哄的人的大多是希尔德派。其次是正道派。宽容派和无党派人士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是,希尔德派的人好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