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会怎样呢?结果就是罗莎莉亚的武器全都沾染上了妮可蕾娜丝的属性。为了应对各种事态,维持多样性是很重要的。不过,妮可蕾娜丝的真心话则是,如果没有多样性就会很无聊。
在敌国普鲁梅尼亚,有一个叫戴安的头脑不正常的工程师。他是一度将罗莎莉亚逼到灭亡边缘的对魔屏障之父。妮可蕾娜丝创造出长枪后,他不仅短时间内模仿并制造了长枪,还组织制造了对物屏障。为了摧毁它,妮可蕾娜丝发明了大炮,而对方又短时间内仿造了大炮,并且开发出了进一步强化骑兵突击能力的突击屏障。这样的事情周而复始。当然,妮可蕾娜丝也确实在仿造对方的屏障,两人只能说是彼此彼此。武器是在发明、模仿、发展的过程中不断成熟的。这是她将模仿正当化时的一贯主张。不过戴安也说过同样的话,所有没有问题。
「在这里。实在是太多了,不好意思。」
「真的很多啊。啊——如果是对着我开发的东西,指指点点说“这样更好,那样更好”的计划的话就直接扔了就行了。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最清楚了。」
例如三式长枪的缺点——重量。只要减重就行了——这句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只要储存魔力的装置还在,长枪就无论如何都会变重,而如果在维持现有性能的基础上使用较轻的材料,不仅会增加成本,而且耐久性也很难得到保证。减少储存装置的容量、努力减轻重量的三式突击步枪只能算是妥协下的产物。像这种比起储存的弹数,更重视突击能力的计划,该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得不偿失。
「等会儿哦。寒假才刚刚开始吧?居然有能这么快就拿出这种程度的计划书的勤奋,或者该说是敷衍的学生吗?真的没问题吗?」
「……我也看过了,这个计划是有着马上就能实现的可能性的。而且,整个计划书都是一个人做的。」
「嚯嚯,这不是很厉害吗?哎呀,年轻就是好啊。那么,是谁做的呢?」
「是。提出计划的正是的三叶。」
「下次请先说这点,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妮可蕾娜丝从副所长手里一把抢过一叠计划书。计划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知者自知的革命性人道主义处刑装置——断头台』。计划书中,断头台的制作步骤和使用方法都有精密的插图。这个装置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材料,组装起来也不费劳力。虽说是把杀人当作了表演一般的装置,但实际上效率非常高。计划书中还预测了在使用它时,人们可能遭受的痛苦,以及根据罪行的轻重来采取相应措施的必要性,以及对群众的沸腾程度的预测。而且上面还记载着开发出它的古代先贤的名字,但不巧的是,妮可蕾娜丝从未听说过那个人。
「您怎么看?」
「嗯。这个,要做吧?趁着寒假,在王魔研里做好后给她看吧。你先去量产这个计划书,然后再做好向治安维持局和王都警备局披露这个装置的准备。」
「恕我直言,考虑到目前进行的研究和实验,我们已经没有余力了。所长您也有大量的开发任务、实验和会议安排。」
「比起那种事情,做这个更开心。把这件事当成最优先事项。」
「我明白了。虽然需要一些调整,但我会把对日程的安排影响控制在最小程度。不用所长帮忙也没关系。」
副所长的眼睛里充满了力量。在周围竖起耳朵的研究员都是一副要死了的表情。高薪、繁重、充满成就感的美妙职场,这就是王魔研。当然这其中也必然包括他自己。
「大家都干劲十足,真是太棒了。不过我也会帮忙的,因为看起来做这个会很开心。」
看到这个装置的成品时,三叶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想想就很期待。
◆
愉快的寒假就只剩下三天了。寒假期间,我几乎都是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度过的,要么去堆个雪人,要么去校长办公室里放飞自我。所幸克朗偶尔会带我去喝酒,让我生活的充实程度多少有点提高。那边的人都很热情呢。
「嗯——食物快没了,得去买了。要买三天的量呢。」
学校食堂当然是在休息。那么,要怎么做呢,当然是外出去王都愉快地购物啦。城市中的气氛正好体现了这个国家的现状,阴沉沉的,人们似乎都并不开心。到处都能听到“疾病开始出现啦”、“战争要来啦”、“贵族那些家伙赶紧去死吧”这种话,杀气腾腾的。世界比想象中的更加不快乐。不过,只要转换思维,让所有人都感受同等的痛苦,就能实现平等的世界。
那么,我的生活费也是本家的蓝玫瑰家不情不愿地寄过来的,只能从其中挤一些出来了。我只要好好向事务官申报要把钱用在什么地方,他就会老老实实地把钱给我。不过因为我做不到随便花钱,所以也没有那么快乐。
「好冷啊,不想出去,但是不出去的话肚子又填不饱。」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迅速换上制服,穿好鞋,拿好包,准备出发。钱已经拿到手里了,没问题。也没忘什么东西。
「那我们就去既不景气同时也充满了不幸的城里吧。」
我打起精神冲出房间,小跑着正要冲出学校,却被一群衣服上带着纹章的神秘人包围了。他们对我非常警惕,但是感觉不到敌意。看上去不像是一群人来聚众恐吓,应该是例行盘问吧。特意埋伏在正门还真是令人吃惊。
「很抱歉吓到您了,三叶·克罗布小姐。我们是王国魔术研究所所属,也就是妮可蕾娜丝所长的手下。」
「我们不是什么怪人,所以您不用戒备。我们没有敌意。」
「请您冷静下来,不要太激动。」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就不断地跟我搭话。总之就是“要冷静地听我们说话”这个意思。他们的态度就差跪下来了。我本想说该冷静的是你们那边吧,但他们实在是太拼命了,我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谢谢。我们已经和帕尔克校长打过招呼了。本来想让事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