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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物什么的太乱来了吧。寒假一共才两个星期左右,基本上不可能做出能让那个所长看上的东西啊。啊—还是算了吧!」
「我还是姑且试试吧,移动手段什么的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就算没能得到认可,能拿出个方案不也挺好的吗?应该挺快乐的吧。」
「哈哈,能给我们看看也不错。」
「哈哈哈,那么,小不点儿要试试看吗?」
克朗考虑到我的感受,将话题传给了我。男生们基本不会主动和我说话。只有在我向他们搭话时他们才会回答,一副不去触碰恶魔就不会被诅咒一样的态度。
我被孤立了。原以为会很孤单,幸亏有克朗和桑德拉在,帮了大忙。朋友果然很重要。
「提交的是成品、设计图或者计划书啊。呜,很麻烦呢。」
「哈哈哈,那是当然了。要是很简单的话怎么可能加分啊。」
「不过,人道主义的处刑装置还是挺吸引人的。真是个好主意。」
我这么一说,男同学们不出所料地吓了一跳。我明明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结果他们的反应却这么过分。
「连这种东西都要公开招募,那个所长果然哪里怪怪的。该说是奇才,还是怪人呢?她脑袋里的弦得断了一百多根吧。」
「一般会让学生去想这种事吗?而且都说到处刑了,也就不需要去考虑什么人道或者残忍了吧。」
「确实……说起来,现在的主流处刑方法是什么?」
「军人的话就是枪毙,没有子弹的时候就是斩首。」
克朗的小知识课堂开课了。在陆军研修的时候,她说不定实践过吧。
「我不想被枪毙,也不想被斩首。」
「放心吧,你多半会死于流弹。」
「说什么呢你这混蛋。」
男生们互相推搡着。处刑手段也是分等级的。在这个时代,枪的命中率很低,可能必须要让一排士兵一起开枪才行。这样的话,如果不允许斩首这一手段的话就会很麻烦。
「那么,一般市民中的罪犯呢?」
我刚提出疑问,就听到书被合上的声音,然后看到有什么东西蹭蹭蹭蹭地无言地靠了过来。
「市民的话,根据罪行和地方的不同,有绞刑、斩首、杖毙、枪毙、毒杀、活埋等,最差的场合还有大卸八块。也有人批评说,由于各个地方的习惯不同,仅由法官的裁量而定下刑罚的做法过于随意,所以才要公开征集并统一人道的处刑方法。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尝试。」
一听到市民的事,桑德拉也加入了对话。
「嗯嗯。那枪毙是最好的了吧,反正只要扣动扳机就行了,谁都能做到,很简单呢。」
「别说得这么容易,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好地瞄准的。」
「那就练习吧。」
「下级的官吏没有那样的时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不如用在民众身上。」
桑德拉和克朗争论着,我歪起了头。
「嗯……」
「怎么了,小不点儿?小不点儿你也会说浪费子弹钱或者时间之类的话吗?」
桑德拉也说着“是吗?”瞪着我。我连忙摆手。
「不,不是,完全不是。我还是在想人道的处刑装置。」
「难道说你想到什么方案了?」
「嗯嗯,因为,有断头台这么棒的东西嘛。」
「断头台?」
「嗯,就是所谓的砍头装置——应该是叫断头台吧。只要拉一下绳子,脑袋就会被砍下来,只要更换刀片就可以多次使用。看起来也很壮观,能让围观的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而且效率也很高。」
「……」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刀刃插进脖子里的时候一定很痛吧。考虑到人道主义的话,还要再想想呢。」
超大号的处刑装置:断头台。虽然它的外表看起来很容易理解,但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难得的机会,我就在这边也做一个吧,名字当然还是断头台,不能改。因为是断头台,所以是断头台。我也是,因为是三叶,所以是三叶。
但是,太痛的话也太可怜了,所以还要再下一番功夫。先让他们吃下利用绿化教徒身上的毒品制作的『止痛药』吧。我不能接受毒品,但是止痛药OK。首先,利用断头台的外表给观众献上恐惧,再给即将死去的人献上足以消除痛苦的慈悲。好,就这样写计划书吧。至于为了防止它落在我的脖子上所作的保险则是个秘密。
——就这样,我心中的我表示“这不是也挺好的吗?”随意地表示了赞成。还有一个我也举双手赞成。现在就马上开始制作吧,啊,不过,还是要对开发出这种东西的先人表示敬意。
平稳,享乐,恶意。我是由这三个要素组成的。嘛,我就是我自己,这一切都是错觉。我就是我。我的精神非常正常,也非常平衡。因为是我说的,所以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