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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白。獏。可怜。同情。怜悯。咩耶耶。咩耶。已经够了。已经够了。不痛。獏?那是什么?别在意。因为,这样就不会痛了。
然后,女人轻声细语
「『你想做个怎样的梦呢?』」
「你是说,然后『冰箱里的胎儿』就完成了?」
佐佐李对镜见的提问点点头。
雏芥子心想,这也就表示,是有什么人让佐佐李做了一场美梦。那是一场杀害丈夫的事实消失不见,胎儿也还活着,幸福而扭曲,未来只有破灭的梦。
这
(感到了强烈的恶意!)
雏芥子确信,那种东西绝不是善意,在这背后窜在这某种邪恶的东西。她不禁紧紧握住拳头。在她面前,镜见又闻佐佐李
「还有没有其他关于『女人』的信息?」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佐佐李像小孩子一样摇摇头。
镜见轻轻地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声
「哎呀呀,又只摸到了尾巴尖吗」
「嗯?镜见先生!」
「什么事,助手君?」
「你莫非有什么头绪?」
「算是吧。干这个怪异侦探的伙计呢,总有个家伙是不是出现在视野中呢……然后,前往不能忘啊。我对付的是怪异」
「也就是说?」
「揭露杀人罪行不过是顺带」
此时,冰箱嘎哒嘎哒晃动起来。
雏芥子忽然回过神来。说起来,佐佐李没有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她提出的委托是,有东西想害自己和孩子。那应该并非黑幕女,而是别的看不见的某种东西。佐佐李很早便已经确定,那是会害人的『邪恶的某人』。
镜见应该已经察觉到了。雏芥子也很清楚。
佐佐李之所以(没能当做偶然把不祥的事物处理掉)确定那是怀有恶意的某种东西,惧怕着它,是因为她潜意识中将它认定为自己过去加害过的存在,以及自身罪孽的结果。
换而言之,那东西的正面目视
「被杀的人常常会作祟」
释放诅咒的是
佐佐李所恐惧的是
冰箱里的,他的丈夫。
* * *
「看不见的话实在不方便。那么,就让『怪异的原因』——『此地的王』显现吧」
啪,镜见打了个响指。
瞬间,雏芥子全身感觉到压迫感。她一动也没动,但仿佛『跨过了看不见的一道线』,而且那恐怕是不可逾越的境界。
雏芥子的视野骤然一变。
单调的开放式厨房中出现一个黑色人影。
那东西是人的形状,但明显不是活着的东西。人的身上不可能缭绕着那东西那样的异质气场。那是人类沉沦的结局,是仅由负面感情形成的灵魂残骸,是憎恶与杀意搅在一起的烂泥,是怨念与诅咒的聚合体。
那东西只是一味地呆立在那里,憎恨着佐佐李。
它扁平的面部薄薄地鼓起来,接着啪地一下爆开,之后打开一个漆黑的洞。从那洞的里头,漏出仿佛来自深渊底部的呻吟。
『佐噢噢噢噢噢噢噢佐噢噢噢噢噢噢噢李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咦!」
『你居然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我要把你,把你,把你也折断』
那东西拖着身子开始前进。折断腿想章鱼一样绵软蠕动,在身后留下一条黑色斑迹。不知道是什么原理,那东西像沸腾一样鼓着气泡。
佐佐李就像被钉起来的蝴蝶,僵直不懂。看来她无法动弹。
这样下去她将无力抵抗,被那人形的东西凄惨、残酷地杀掉吧。
雏芥子心想。这应该是惩罚吧。应该是她为杀人的罪孽所应得的报应吧。
但是
(就算这样)
『我要杀了你!!!!!就像杀掉那个胎儿一样!!!!!』
啊,这家伙真的推了。
当知道真相的瞬间,雏芥子下定了决心。还管什么有没有错,还管什么罪孽重不重。
这种快意恩仇的思维,是只属于少女的特权。既然如此,怎么能不去用。【】こういう思いきりのよさは
她朝黑色人影冲过去。佐佐李倒吸一口凉气。镜见吹了声口哨。雏芥子无法一一作出反应,她就只是顺应内心飞奔而去,奋力轮着手臂大声喊道
「见鬼去吧!」
然后,雏芥子把人影揍飞了。
* * *
传来手指撞在厚厚轮胎上的触感。
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