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光头死玻璃,都说不准对我的男朋友出手了……」
「不,那是你误会了啦。」
放学后。
我与冬华一起放学。
我们在谈论的是午休时甲斐的事。
明明已经快到车站了,冬华却一直在抱怨甲斐。
感觉拥有小弟或被叫成大哥会导致我的风评更加下滑,所以我便婉拒了,并提议能否作为正常学长学弟好好相处。
我逼迫显得万分遗憾的甲斐接受了这个条件。
话说回来,冬华的心情很差。
她似乎正在计画让甲斐尝到更加惨烈的制裁……
但我可不想做出这种鞭尸般的行为。
「这不是我误会啦!学长那时候没有仔细看他的表情吗?那完完全全是『发情的脸』啊!他彻底沦陷了呀!?这是学长的贞操危机啊!」
「你的错觉啦。」
听到我回答后,冬华用力叹了一口气。
「唉,看来我再怎么说也没用呢,这么一来,就只能由我来守护学长,不让那死玻璃玷污了……」
冬华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如此低喃。
……她根本过于在意了。
虽然甲斐的确说了「爱上」,但那不管怎么想都是『对同性的敬仰』。
我心想他的话真令人开心,却丝毫感觉不到贞操危机。
「话说回来,马上就是期中考了,你能发挥读书会的成效吗?」
总之我试图改变话题。
「嗯嗯,就算没有读书会,我也能拿第一名,但因为有那堆考古题,我毫无疑问能考到年级第一名。」
冬华若无其事地回应了。
「真是有信心啊……但要是这样还没拿到第一名,可就很丢脸了。」
「不不不,我原本就很优秀,而且又很认真念书,所以我可是有信心到可以跟你打赌呢!」
我稍微笑了笑。
我过去从没有和人轻松聊天时打赌的经验,其实有些憧憬呢。
我心想应该要赌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对学妹提过分的要求……
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这样啊,那就来赌吧。如果你考到年级第一名,我就请冬华吃你喜欢的东西,但如果没考到……就再帮我做便当吧。」
我这么说后,冬华的双颊便染上些许红晕,她说:
「讨厌啦,学长,你就这么想吃我亲手做的便当,甚至不惜当作赌注吗?真是的,你是不是差不多要对我说『请每天早上做味噌汤给我喝』了呢??我好担心喔~」
「不,我才不会那么夸张。」
「……拜、拜托!这当然是在开玩笑啊!话说回来,就算不用赌的,只要你说一声,我随时都可以帮你做便当啦!」
冬华尴尬地嘟著小嘴这么说道。
「这样啊,那就不管成绩如何,等考完试后,我就请冬华吃点什么当作是便当的谢礼吧。」
「欸,真的嘛!?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会更努力地做便当喔!唉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本来没有这种打算的说──」
见冬华露出坏笑,我问了一个有些在意的问题。
「我能理解之前的便当是为了道歉,但你平常都在福利社买面包,却说随时都可以帮我做便当……这样不是很麻烦吗?」
听见我的问题后,冬华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她注视著我的眼睛说:
「那是因为……这是我最最最喜欢又自豪的恋人的请求呀!」
「……虽然说是『假』恋人啦。」
明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尽管如此,我还是因为她的话感到害羞,并别开了视线如此说道。
此时,她一瞬之间露出了怔怔然的表情。
怎么了吗?
我这么心想并打算对她说话时──
她却忽然加快脚步拋下了我。
我再度想「怎么了」并跟著她走后,她却蓦地在放下栅栏的平交道前停下脚步,轻盈地转过了身。
铿铿铿铿──
电车在关键时刻恰好经过。
正当电车经过她后方的平交道时──
冬华温柔地笑著开口:
虽然这段──但我──早已──的喔?
电车经过后,背后的栅栏升起。
我望著她所露出的笑容──
「抱歉,我刚刚没听清楚。」
因为被电车通过的噪音所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