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屁股之刑吧】
【我和米奈的屁股肿的整整一个礼拜连椅子都坐不下,安第二天跟没事一样……你屁股到底是什么做的!】
【就是普通的屁股!】
两人一边聊着毫无紧张感的话题,一边加快了手上的交锋。
安丝薇全力进攻,库拉诺丝全力防守,她们两人的战斗方式体现了她们彼此的主张……再打下去形势对库拉诺丝不利。
(但库拉诺丝看上去一点都不急,甚至还有余力向安丝薇劝降……她是有什么底牌吗?)
放眼望去,观战的红级骑士们的声援也好叫骂也罢、不知何时全都停下了。
尤娜和玛玖垂头丧气,法隆甚至【咱的银币啊……】原地蹲了下去。
(这些人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安已经输了一样)
喜一再次听到了身旁秀泽的低语。
【原来是这样,有问题的并不是姐姐,而是安丝薇小姐】
【诶?这、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原本是进攻型的骑士,基本上不会像之前那样一味防守,所以我最初才怀疑她是不是状态不好……但现在看来,她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攻】
她犹豫的原因难道是看穿了安丝薇身上的某种异常?尤娜她们这个反应也是因为注意到了那个?
【我也是直到刚刚才注意到,安丝薇小姐的惯用的右手负伤了】
【负、负伤?】
这句话在喜一耳中有如晴天霹雳。
她的惯用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今早遇到的时候感觉不像啊。
【安丝薇小姐会受伤……一定是因为我】
听到秀泽悔恨的声音,喜一不明所以地猛眨了好几次眼。
【喜一先生您还记得吗,在从帝都回雷迪亚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只蝙蝠型的魔兽】
是说自己和安丝薇等人汇合后、在休息处被从天而降的魔兽袭击的那件事吧,这怎么可能忘记。
当时,妄图袭击秀泽的魔兽被安丝薇用一只手薄纱。
在那之后……她是不是揉了自己的手腕?
(诶,难道说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负的伤!?)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件事的责任不在秀泽而在喜一。由于自己做了多余的事,导致安丝薇的剑没来得及拔出来,这才不得不徒手应对。
用单手接下一辆轻型卡车大小的生物的全力撞击……当时她脚下的地裂得都快碎了,那力道有多大显而易见;更不用说她之后还将魔兽扔了出去。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安丝薇目前的状态根本不适合战斗,喜一那时犯下的失误造成的后果比他预计的更加巨大。
库拉诺丝一边防御安丝薇的猛攻,一边严肃地质问。
【安,你的右臂骨折了吧?你为何哪怕这样也要提出决斗?】
【身为骑士哪有因受伤而推迟决斗的道理?只要有做的必要,哪怕奄奄一息也要挥舞手中剑……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确实践行了自己的原则。她对自己负伤一事只字不提,拖着骨折的右臂将格内特的头盔一刀两断,还向米奈希发起挑战。
【哈啊……顽固到这份上,简直无话可说】
【你身为骑士团长,就算对手负了伤,也不要放水哦?】
随着这句话,安丝薇后退、和库拉诺丝拉开距离。
她将长剑收回剑鞘,摆出了居合斩的起手式。她右臂都骨折了还能做什么……和喜一的想法相反,库拉诺丝第一次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库拉诺丝啊,我既然选择了决斗、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认输。我黑骑士安丝薇的真正实力,就让你久违地回忆一下】
【那样的手臂还能使出【拔刀斩】吗?】
【不必担心,一次的话不成问题】
居然真的是居合斩。
然而秀泽告诉喜一,这并不是普通的居合斩。
【安丝薇小姐的拔刀斩不仅肉眼无法看穿,拔剑时产生的风压更可以化作利刃,将隔得很远的目标也一起切碎。】
【这么厉害的吗……】
【我和姐姐的父亲面对这一招毫无办法,这也是让父亲下定决心隐退的决定性的一击】
安丝薇将上一任骑士团长戈努奇·奥斯顿斩于马下的必杀剑技,如今即将施展在他的女儿库拉诺丝身上。
【库拉诺丝,如果这场决斗你赢了,将我从骑士团驱逐出去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在说什么啊】
【你和我不是早就因你父亲的事情结仇了吗?更何况我还是将你卷进和奥库曼特王国的冲突的罪魁祸首】
【父亲是在堂堂正正的决斗中落败的,我怎么可能会去恨你;而且我揍奥库曼特骑士的时候,凭的也是自己的意志】
【但你不是因此而被逐出家门了吗?名门奥斯顿家的长女被卷入低贱的孤儿因一己私愤引发的事件之中,有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