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一样。
「格尔尼卡。」
「这样啊,格尔……咦?格尔尼卡是什么?」
我画在图画纸上的是毕卡索的壁画。在图画纸上临摹壁画。虽然觉得比一般画画还要有趣,不过幼稚园老师做出微妙的反应。没办法,我只好热情详细地说明格尔尼卡是什么。在说明途中,老师的眼神失去光彩。
「老师~晚霞为什么是红色的~?」
有一天,同班的女生向老师提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因为天空在害羞吧~?」
老师是这种反应。不是正确答案。
「这跟光通过大气层的长度有关。原本光以彩虹为人所知,可以分成从红色到紫色的七种颜色。红色的光在这之中波长最长,即使碰到大气层也不易散射。所以太阳西斜时,只有接近红色的颜色会留下,晚霞就会看起来是红色。」
说出这些话之后,同年纪的孩子不再有人接近我。
得到独处时间的我,比任何人看了更多的书。可以说是歌颂自由的时刻。
无法理解很可怕。想和不懂的东西保持距离,身为生物是理所当然的拒绝反应。所以我变成自己一个人并非不自然。
虽说如此,我也不会去接近别人。
「…………」
游戏时间。
抬起头可以看到各自以自己的方式玩耍的幼稚园儿童。女生在教室角落里玩扮家家酒。男生则在幼稚园院子里踢球玩耍。
「紫乃不和朋友一起玩吗?」
结果直到最后,理我的人只有级任老师。
我摇摇头举起书本。不用。
我有玩过几次扮家家酒。只有显露出女生的生活方式,没什么生产性,也学不到东西,所以我很快就没什么兴趣了。
我也陪她们玩过娃娃。被迫长时间陪伴着不着边际的演技感觉很痛苦,我很快就不玩了。
我也曾经混在男生之中踢足球。没有人能从我脚上抢走球,很快就变得无聊。
我也好几次加入鬼抓人或捉迷藏。可是结果总是一面倒,所以很快觉得无聊就不玩了。
我开始在教室角落看书,是因为眼中所见的一切都变得乏味而失去色彩。
「不用。」
所以我选择自己一个人。
于是时间流逝。
在接近幼稚园毕业时,父母调职的事决定了。目的地是织上町。班上的朋友们很难过同伴少了一人,但我并不觉得难过。
然后像平时一样过日子,接着只有我潇洒地从幼稚园离去。
「没问题的。老师很了解紫乃。」
最后一天搭乘公车时,级任老师温柔地支撑我的背后。
「谢谢老师。」
挥手的老师和我之间,被公车门遮住。
人生很长。
我一直以为长大成人后,童年时期的事很快就会忘记。
接着搬到织上町之后。
「爸爸朋友的女儿,和紫乃同年纪呢。」
机会难得,要不要见见她?母亲向我提议。据说爸爸的朋友住在附近,他邀请刚搬来的我们参加派对。
我被父母牵着手,穿过那位朋友家的大门。门牌上写着森永。
女儿的名字好像叫做奈奈。
「你叫做紫乃吧!多多指教啰~!」
嘿嘿嘿,活泼的女孩没规矩地笑着。对于奈奈的第一印象没什么特别的。
两家父母在派对上边喝酒边聊天时,我和奈奈变成两人独处。大人一定想说,小孩子一起玩吧,不过我知道任何游戏都很无聊,所以我决定看书。
奈奈也没说「一起玩吧」,她拿着蜡笔和纸开始画画。她不勉强邀我一起玩,我觉得和她或许会合得来。
「唉~唉~紫乃,你觉得这是什么?」
不久,奈奈把画好的画拿给我看。
我依照看到的印象回答:
「被丢在海边的垃圾。」
「答错了!不对~!」
「是喔。」
所以正确答案是?
「唉嘿嘿,正确答案是~紫乃!」
「嗄??????????????????」
我感到震撼。
明显很拙劣的图画,却露出「我超会画图的吧?」的表情拿给我看,而且图画的主题竟然是我,一切都令我感到震撼。该说是震撼吗?我搞不懂她的意思。
奈奈的莫名其妙不仅止于此。
因为很闲,她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到外面玩吧。」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