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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玛可阁下已经暴走了!」
「所以才不行!玛可由我来对付,我必须要这么做!」
刀剑相交一瞬间结束,玛可退后了几步。他做出了几乎和梦中训练一样的动作……对此,艾因不禁干笑了几声。
玛可的视线慌张地在艾因与自己的剑之间左右摆动。
「被挡下来了……而且还是以相似于团长的剑技?团长该不会在您身边?既然如此,您为何不赞颂那些大人们的美好──!是啊!原来是这样啊!团长也生了病?是这么回事吧?啊啊啊,团长,在下马上过去!团长也务必来寒舍疗养!噢!喔哦噢唔唔唔喔喔!」
看到再次冲来的玛可,艾因悲伤地回以微笑。
「……纵使变成这样,你的剑技仍然没有变呢。」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还请您无须客气,来寒舍进行治疗!」
回想在梦中的事情,艾因从头到尾都冷静地挥舞黑剑。
他只是静静地寻找破绽并难过地叹气。
「为什么!为什么您会做出这种防御?该不会团长在您身边?既然如此,您为何不赞颂那些大人们的美好?难道说团长也生了病吗!」
看着玛可一边重复和先前相同的台词,一边不断地砍向艾因,此时艾因等待许久的破绽出现了。
时机和训练时一样。
这样的话,艾因要找到破绽也并非难事。
「啊……呼啊……为、为何……?」
艾因强力的一击深深地伤到了玛可的盔甲。
「这是因为那样!那个……没错!是在下不够虔诚,要更虔诚地信仰那些大人!在下的忠诚不够……忠诚……!」
玛可在快说出忠诚的时候,举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声音变回艾因熟识的他。
「什么忠诚……!什么……什……呜……啊啊啊……!」
「玛可!你恢复神智了?」
「嗯?喔喔──真是失礼了。在下似乎有些糊涂了,方才让您见笑。那么在下重新再来过。来吧!请来寒舍吧啊啊嗄嘎嗄!」
说不定玛可还留有一点点的自我。
因此他才会避开忠诚这个词语,这出自于他仅存的意志。
「我不去,因为……我对赤狐没有好感,而这是理所当然的。」
玛可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看来不需要谈治疗了,只能献上您的身体才行──!您的发言就是如此无礼!难道说这是给在下的试炼?是吗……既然如此,在下就忍痛亲自给您惩罚吧!」
「玛可!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才对!」
「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
「你教会了我许多事情!快回想起来吧!」
艾因一边迎向玛可袭来的攻击,一边大声地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算我拜托你……快变回来吧……!」
若是没有刚才的自伤行为,艾因一定不会找到一丝希望吧。正因为他不小心找到了这一线希望,才会觉得说不定玛可能恢复神智……于是不禁想赌在这一丝希望上。
然而赤狐的诅咒却嘲笑了这份希望。
「嘻嘻嘻……不行不行不行!由在下给你惩罚、治疗……无须担心!由在下来帮您!」
玛可的精神已经磨损到言语甚至无法连贯。
艾因的脑中突然回荡起声音。
『──已经够了。拜托你,让他解脱吧。』
那是充满悲怆,因为难受而紧紧咬牙的声音。
「玛可……我就担任你临终的对手吧。」
快想起来吧!那个甚至能用一刀屠杀海龙的杜拉罕•莱姆萨的力量!
用自己的身体和力量,难以将他的强劲展现出来。不过艾因至少做得到模仿他来为玛可送行。
「要开始了,玛可。」
嘶……艾因深吸一口气。他闻到了陈旧地毯的气味,还有带着灰尘的味道十分芬芳。
艾因的身体热了起来。没有感到不快,他毫不畏惧地委身于这份炽热。无法言喻的,那无所不能的感受充斥着他的全身。
「玛可。我想这就是玛可在我身上看见的器量。」
紧握黑剑,黑剑上的条纹剧烈脉动着。
「魔王城在……晃动?」
迪尔如此嘀咕。
虽然十分平缓,不过魔王城开始摇动起来。简直像是对艾因的呼吸有了反应,宛如心跳般渐渐地加快。
这是赞歌。
庆祝新王诞生的赞歌。
「艾因殿下……?」
虽然摇动令迪尔感到在意,不过他更加在意不断战斗的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