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拜托想想办法好吗?把他给弄走啦。”
我终于也爆发了。
“你是怎样。我没回嘴,你倒是越说越起劲了是吧。我也有我的苦衷好吗!”
“就真的很吵啊,还怕人说喔!”
接着我们就展开一来一往的唇枪舌战。彼此怒上心头,争执得都快揪起对方的衣领。不知不觉中,我想起桑岛组社长对我说的“像你这种废物”这句话,甚至涌起了想把对方打趴在地的念头。
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健太郎实在是哭得呼天抢地。对方大概也心软了吧,“我警告你,要是他今晚还哭,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撂下这句狠话后,便转身大步往大学的方向走去。
我气还没消,也没心情喂健太郎喝奶。他的尿布应该湿了,但我提不起精神帮他换。我怔怔地俯视健太郎。他哭够了后,可能也是哭累了,便开始昏昏欲睡。
若是继续待在这里,我怕我可能会虐待他,便悄悄外出。
我在围住植栽的砌砖上落坐,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但我一个好主意都没想到。因为我是个笨蛋。
当我仰望着天空叹息时,一个女孩迎面而来。是刚才跑来破口大骂的那个叫什么翔太的女朋友,昨天有一起去药局。女孩低垂着视线经过我面前,适度地按响翔太房间的对讲机。
那家伙不在,自然没有回应。女孩不知所措地伫立原地。明明是女友,却没有男友家的备用钥匙吗?也对,毕竟若是有人随便进去他的房间,他可就伤脑筋啰。刚才的烦躁情绪又涌上心头。
“那家伙刚才出去了。”
女孩惊吓地回过头。不知是否是打算微笑而勾起嘴角,但那怎么看都像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的左手紧抓着肩背包的背带,这个动作代表必须寻求依靠,否则会感到无比不安。
我看见她这种态度,内心突然涌起恶意捉弄的念头。
“你啊,常常来这里,是在跟那家伙交往吗?”
女孩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打算从门前离去。但怎么样都必须经过我面前不可。
“我看搞不好只有你自己这么认为喔。”她停下脚步。“那个男人花心得很。除了你以外,还带过其他女人进房。”
女孩缓缓抬起头,望向我。我可没胡说八道。辞掉工作后,我白天也赋闲在家,因此对隔壁男人的行为举止可是一清二楚。
“那女人五官深邃,画着浓妆,顶着一头染成褐色的鬈发,不过是学生没错。我记得——啊,对了!好像叫作麻理子。”
我头脑笨归笨,女人的名字倒是记得挺熟的。女孩脸色瞬间刷白,苍白到连我都觉得不妙的地步。一定是对那男人劈腿的对象心里有底吧。该不会还是这女孩的死党吧?如果是的话,那家伙就太渣了,竟然对女友的朋友下手。我的脑袋不受控地开始胡思乱想。
如此一来就会演变成感情纠纷,惨烈的修罗场啊!虽然我连修罗场三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骗人。”
女孩发出细小如蚊的声音嘟哝一句。我一把火冒上来。
“没骗你啦。最近她常来,都算准你不在的时候过来。两人光明正大地挽着手跑来,关在房间里好几个小时。想也知道在干什么好事。连叫床声都很高调。”
我稍微加油添醋了一下,算是回敬那家伙刚才找我麻烦的事。我心情痛快不已,甚至浮现这女孩甩翔太巴掌,把他打趴在地的画面,不由得嘴角上扬。
不过,女孩却当场蹲下,双手捂住了脸。看来她受到的打击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大。终究不是掌掴恋人后提出分手的那种个性。
我顿时觉得这女孩有点可怜。她就如此迷恋那个面不改色背叛恋人、叫什么翔太来着的花心大萝卜吗?
“总之啊,我想说的是,你跟那种男人交往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好还是跟他分手吧。”
在我说完之前,女孩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本来以为她在哭,然而并没有。她的嘴紧抿成一字形,一双怒眼笔直地凝视前方。这种专情的女人钻起牛角尖来,可是很恐怖的。
我目送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此思忖。
健太郎睡醒后,又在房内哇哇大哭。
我联络不上鲇美姊,束手无策之下,最后决定回岛上投靠老妈了。虽然辞职一事会因此败露,但也无可奈何。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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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提着装有健太郎换洗衣物的包包、一手抱着婴儿,以这般难堪模样搭上了渡轮。渡轮会先在本岛停靠。我如果以这副模样去探老爸的病,肯定会害他脑血管破裂吧。当渡轮驶向故乡所在的岛屿后,四周就只剩下岛民了。换句话说,都是些认识我的人。所有的人(大多是老人)都兴致勃勃地聚集在我身边。面对耳背的老人,我必须再三重复一样的话,也就是职场的前辈拜托我照顾小孩这件事。
“哪有那么荒唐的事。这是你的孩子吧?要不然谁会把自己的宝贝孩子塞给你这种人照顾啊。”
感觉听起来像是在暗讽“像你这种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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