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女友,生活过得多彩多姿。反观我自己,不仅失业,还被迫照顾别人的婴儿,日子过得苦哈哈。
药局老板总算拿出药膏,极为详细地告知用法。
“据说蛾的过敏反应,抗原性很强喔。”老板重回刚才的话题,害我又烦躁了起来。
“就是说啊。因为我有气喘,医生叫我要小心。”
“鳞粉很容易诱发气喘。有时甚至会致命喔。”
“可是啊,平常哪那么容易碰到鳞粉。起码得全身接触到,才有可能致命吧。”
两人啰哩啰嗦、废话连篇地聊个没完。
“翔太,我们走吧。”
他的女友顾虑到在后面等待的我,催促他离开。拿出钱包付钱的是女方。真可怜,这家伙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牺牲奉献——我在心中低喃。
“若是擦药膏没好的话,要去看医生喔。”
老板目送两人离开。
两人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站到玻璃柜前。老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而且是从头到尾打量我,真教人不舒服。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抱着出生五个月的婴儿,这画面想必看起来很奇妙吧。
“我要买奶粉和纸尿布——”
老板用手抵着玻璃柜,仍然透过厚厚的眼镜来回望着我和健太郎。
“啊,他是我大姊的小孩——”
我不小心就编造了一个借口。
“要什么尺寸的?”
“啥?”
“纸尿布的尺寸。”
纸尿布有分尺寸吗?我连这种事都不知道。看我不知所措,老板便问我婴儿的月龄,这一点我倒是回答得出来。我买了纸尿布和老板建议的擦屁股湿纸巾。老板还教我怎么泡奶粉。
“你没问题吧?”
老板一脸担忧地探头窥视健太郎的脸庞。健太郎心无旁骛地吸吮着手指,大概是肚子饿了吧。
“啊,没问题。谢谢您。”
我拿出皱巴巴的信封付款。
“有什么事情不懂,再随时过来。”
大概是相信我帮忙照顾姊姊小孩的这个谎言吧,药局老板抚摸健太郎的头说道。
我回到住处,按照老板教的方法,烧开水泡奶粉。慎重地用流水冷却奶瓶,调节温度。我做着这种事,一边心想鲇美姊这人也真是随便。我怎么可能会泡什么奶粉嘛,要是我用热水泡完奶粉就直接喂小孩喝,该怎么办?
躺在被褥上的健太郎又开始嚎啕大哭,我急忙喂他喝奶。他喝得又猛又急,果然是饿了吧。
健太郎喝光牛奶后,发出一声巨响,排便了。我花了大把时间,把他的屁股擦拭干净,帮他换上纸尿布。搞得我精疲力尽。
我疲惫不堪,困得要命,但健太郎却不肯睡,在头脑朦胧的我旁边放声哭个不停。婴儿这种种族,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获得满足呢?我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有哪里不满的。健太郎就这样哭到黎明,才终于进入梦乡。
早晨来临,我再次冲泡奶粉。健太郎听到声音后又开始哭了起来。我的头部中心像铅块一样沉重。喂健太郎喝奶时,仔细一瞧,发现他的衣服沾上了黄色的粪便。因为我换尿布的技巧不好,才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喂完奶后,我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我把鲇美姊带来的行李都倒出来后,从最底层冒出了玩具。那是一颗洞洞球。我心想找到了法宝,就塞到健太郎手上,可是他却把球扔掉,又开始哭泣。
我放弃哄他了。因为我领悟到不管怎么做他都会哭,根本是徒劳无功。
我把脏掉的婴儿服扔进洗衣机,这时才终于发现自己肚子饿了。我放着嚎啕大哭、宛如怪兽的健太郎不管,摇摇晃晃地走向小小的厨房,啃咬备粮用的面包。我一边咬碎无味的面包,拨了电话到鲇美姊的手机。有响起回铃声,但没有接通。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越来越火大。
干脆把婴儿扔在家,到外面去算了。若是玩一整天回来,这家伙死掉的话,会算到我头上吗?哪有那么扯的事啊。
这时,对讲机连续响起。啊啊,谢天谢地,鲇美姊回来了。也对。怎么可能抛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嘛。
然而,当我兴高采烈地跑去开门后,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住在隔壁的男子。
“喂,你有完没完啊。”
之前被喊作翔太的大学生,以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整个晚上吵死人了!”
此时我才终于明白,这家伙是来抱怨婴儿哭声的。
“啊。”
“让那家伙闭嘴啦。”
如果能办得到的话,我就用不着那么辛苦了。想归想,我还是老实地低头道歉: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个头啦!你也顾虑一下别人好吗!我现在身体不舒服耶。”
翔太的左手,有一部分的皮肤红肿隆起。“那样叫身体不舒服?”我若是这么回嘴,他肯定会更生气吧。不过是皮肤过敏,少在那大呼小叫的啦。明明就是个无虑无忧的大学生。健太郎不可能听得懂男人说的话,却手脚僵硬,发出洪亮的声音。哭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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