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要问有去上学的人,莱姆在学校里的情况如何?」
澪认为若放著不管,将会毫无止尽地谈论与酒有关的事,于是在夹起烤蔬菜时硬是改变话题。艾莉丝、阿尔洁姆似乎也很在意莱姆的学校生活,而将视线转向工房员工们身上。
「就算你问我们如何……」
「我们只能说,在澪小姐你们多少能预料得到的范围内。」
突如其来的瞩目,让岱雷丝与诺拉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莱姆吃著煮内脏,并疑惑地看著她们;飘飘则是毫不在乎地啄著烤鸡肉串。事到如今,已经不会有人吐槽飘飘吃烤鸡肉串是否为同类相残了。
「『预料得到的范围内』是什么意思?」
「哎,无论是学生还是教授,都绝对会有人来骚扰我或莱姆这样的小孩嘛,这是想也知道的事。先不论是否骚扰成功,实际上就是有这样的事。」
已经预料到大致情况的春菜为了确认便也发出询问,于是费姆停下夹取煮牛筋的手,肯定地回答。
「姊姊,你被骚扰了吗?」
「不,莱姆你反倒才是主要目标……」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宏一行人看了这对姊妹的互动后,理解了大概的状况。虽说一如所料,但莱姆的钝感也很令人在意。
「岱雷丝姊姊,我觉得小莱姆没有发觉还挺奇怪的……」
「嗯,我能明白就连你也会这么想……」
「什么『就连我』,姊姊你好过分……」
「大抵来说,你对于这类事情不也是挺迟钝的吗?」
阿尔洁姆说出宏一行人所在意之事,但也被岱雷丝彻底击败了。
她对恶作剧与骚扰总是迟于应对。这点从她一点也不介意年长者的性骚扰攻击,或者以艾莉丝之侍女的身分被铎卡到处带著走时,也完全没有发觉周遭视线等地方,都能很明显地看出来。
「那么,实际状况又是如何?」
「那根本算不上骚扰。如果想要骚扰在贫民窟长大的人,至少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对方的行李烧掉才行。」
「相较于被奴隶商人逮住的时候,简直温吞多了。」
「哎,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女人单独旅行时本来就会碰上许多事情……」
费姆等三人在宏的询问之下,道出十分豪气的答覆。由于这三个人现在过著优渥的生活,因此大家总是会忘记,但她们若继续在原本的环境生活,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在学院内部的温吞环境里,对象还是即使被赶出去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的人,对她们而言,不可能存在有效的骚扰手段。
「呃,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吃完烤波咩果的艾莉丝以感到有些疑惑的表情插嘴道。在莱姆的学校生活之中,她基本上是局外人,所以直到刚才都没有插嘴。
「什么事呀?」宏问道。
「谈论莱姆小姐在学校过得如何时,为何会先谈到骚扰的事情呢?」
艾莉丝就某种意义而言十分正确的指正,让所有人不禁沉默下来。一般来说,年幼的孩童若与大人一起读书,会最先在意是否跟得上课业。
然而,却没有人担心这件事。艾莉丝几乎不晓得众人在至今为止谈过什么事,也不晓得状况的经过,就算她对这点感到疑惑也毫不奇怪。
「哎,从考试的感觉来看,我认为小莱姆应该不会跟不上课业。」
「毕竟只是初级嘛。」
「说到底,由于有其缘由,比起课业状况,我们的确比较在意那里的环境是否能接纳孩子,以及反对我们参与事务的教授会有什么动作。」
「不如说,我们操心的主要都是这方面。」
春菜与宏说出了事情的一部分,来回答艾莉丝的疑问。
「很多学生看到莱姆提出若没有确实理解内容就问不出来的问题后,都产生了很强烈的危机感呢。」
「有有有。」
「偏偏那种人的自尊心又无谓地高。」诺拉说道。
「然后就会自取灭亡对吧。」
对新烧酒的味道感到满足的真琴先说出一句话,费姆等人一个接一个地表示意见。
结果话题还是回到了本来的内容,艾莉丝不由得露出苦笑。虽说如此,她已经从刚才谈论至此的脉络中大致掌握了状况,所以接著确认第二件让她在意的事:
「可是照各位的说法来看,我觉得这应该不构成教授会找人麻烦的理由。」
「要视问题的内容而定。」
艾莉丝听了诺拉的回答后恍然大悟,眼神几乎飘向远方。
莱姆恐怕是以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特质,毫不留情地狠挖某些部分──「如果被点破了,教师的面子将荡然无存」吧。而且本人极其认真地将其视为求学的一环,并非故意找麻烦或其他类似行为,而是纯粹感到疑问而询问,所以才难以应付。关于这一点,艾莉丝也有不少经验。
说到底,教授这样的人大都拥有很强烈的自尊心。以教师的立场而言,莱姆这样的年幼孩童能够理解自己的授课,就代表自己的授课方式易于理解,本来是件可以抬头挺胸的事;然而有些教授似乎反倒认为自己的专门领域成了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