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女王已经与伊古雷奥斯神殿本殿联络过并调整完行程,到了隔天一行人就要启程的日子。
「阿尔文!你这家伙!」
「你居然会望著这种东西发出傻笑,老实说呢,实在是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了,登特利斯。」
才大白天,登特利斯的别宅里就发出了大呼小叫的声音。
「为什么你好死不死偏偏要拿走那个!?」
「当然是因为这东西最可疑啊?」
理由非常单纯,因为阿尔文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宅邸,夺走了登特利斯莫名爱护、看起来很低俗的黑色雕像。
那尊雕像的样子难以形容,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尊邪神像,而且还属于让人看了会发狂的种类。虽说不是要借用阿尔文的话,但看著这种东西还笑嘻嘻的人,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老实说,阿尔文自己也非常不愿带著这种东西走动,但把这种一看就深觉不妙的物体——就算外观不是如此也一样,放在可能会引起国际问题的男人身边,后果绝对不堪设想。阿尔文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雕像的俘虏,拚命地维持著精神防御,同时甩开宅邸的佣人跑到了屋外。
「站住,阿尔文!」
「我可没理由要乖乖听你的话。」
阿尔文跳过宏重新涂好底色的房子屋顶,再以华丽的身手跃过一间一间的屋顶后,于闹区的方向失去了踪影。一般人别说要追上他,光是不看丢他就已经费尽功夫。
「可恶!快去找出阿尔文!绝对不能让他夺走那个东西!!」
登特利斯的佣人们听到他的怒吼声后,纷纷往闹区跑了过去。说实在,关于那尊来路不明的雕像,佣人们其实非常赞同阿尔文的意见,他若要带走并处分掉更是欢迎,然而他们还是无法违逆主人的命令。
直到日落之前,佣人们努力地在城镇四处搜索,但也因为某位神秘少女的阻碍,遍寻不著阿尔文的蛛丝马迹;他们无精打采地回到宅邸后,惨被主人骂得狗血淋头。
☆
「真是的,没事又增加一项高难度的工作……」
「也不用女王陛下您特地亲自去偷吧……」
当天晚上,女王漂亮地摆脱了登特利斯的手下后回到王城,坐在宏进贡的按摩椅上一边纡解一边如此抱怨。真琴则是从女王手上接过以灵布织成的封印具包覆的不知名邪神像,傻眼地吐槽。
宏、春菜、澪三人为了诸多准备而回到租赁的工房,达也则被普莉姆菈叫出去而没有空闲,所以就由真琴当代表单独来到这里。
「老实说呢,是因为其他人没办法胜任这项工作,要不然妾身才不会特地自己跑过去偷这种恶心的东西。」
女王边让按摩椅愈疗著自己的身体,边以舒服陶醉的语气如此说道。
「其他人没办法胜任,是指警备体制派不出人手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但倒不如说光是带走那尊雕像就有很大的风险。」
「这么可怕?」
「是啊,妾身要是一大意也会跟著走火入魔呢。对于这类物品的抵抗力很低的人,若不想好对策就随便触摸,转眼就会步上登特利斯的后尘哪。」
女王纵使身上散发著颓废气息,嘴里吐露的却是严酷的事实。
事实上面对那种光是拿著,身上的某种东西就渐渐被削取下来的感觉,若非训练有素的人恐怕都无法保持正常吧。
「话说回来,这张椅子真是挺不错的哪,妾身本以为不过就是一张椅子而小觑了它,没想到按摩起来的感触与力道都实在妙不可言哪。」
「这里也有一个人成了按摩椅的牺牲者……」
「这么说来,妾身听说法连国王的三位妃子也著迷于这种椅子哪。」
「听说她们浑身都很僵硬疫痛,似乎只要一有空,大致上都会坐在上面,边让椅子按摩边打个小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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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琴暴露出以前艾莉丝告诉她的王室日常。
「妾身也听说过这件事,一开始妾身还觉得她们怎么会成为一张椅子的俘虏,但亲身体会后才知道难以抵拒……」
这位女王看似自由自在,但好歹也是一国的首脑,看来累积的疲劳也多到需要按摩椅愈疗的程度。
「妾身现在打从心底感受到与你们为敌有多么危险了。」
「您说得太夸张了。」
「怎么会夸张呢?人虽然很能够忍受痛苦,但一旦体会过舒适的生活,便很难再回到过去了。舒适的生活就等同麻药。」
「……嗯,我也有点这种感觉啊。」
女王的话里,存在著无法让真琴彻底否定的要素。
对真琴等人来说,要是宏因为某些原因而脱队,众人恐怕就不会想继续这趟旅程了吧。不仅如此,甚至可能连日常生活都会出问题。
虽说有澪在,多少还能想些办法,但她却没有宏那般压倒性的制造能力,以家具为主,她在好几个方面可说是束手无策。
「说穿了,只要你们用这种手段笼络周遭的人,就算是王室也难以抵抗。工房主人阁下愿意协助我们真的是帮了大忙。」
「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在这方面感受到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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