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到底是要经过怎样的步骤才会让事情发展成决斗,我实在无法理解。就算先不提这个,他本来的战斗方式应该没那么无脑吧?」
「嗯,登特利斯的剑术对上你本来就非常不利,如果是看谁先获得几次有效打击的比法就算了,但在实战形式的比赛方式下,他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他既然看过你如何与古婪栋战斗,应该也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才是。」
「然而他却提议要以那样的方式决斗,也就是说,他连思考都变得怪异了。」
「没错,怪异得十分明显。」
「我有种不太想继续听您说下去的感觉……」
女王看著嘴里碎碎念又一脸沉闷的宏,露出了苦笑。即使如此,女王还是决定毫不留情地继续向他询问该问的事情。她虽然也明白宏的心情,但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就无法得到重要的情报。
「总之,你知不知道类似的案例?」
「哎,知道是知道啦,真是麻烦。」
「哦,果然啊。妾身再确认一下,是和巴尔多有关吗?」
「也不会有别的了吧。」
他们两人并不会说出「巴尔多不是已经死了吗?」这种无用的话。
在法连被宏等人杀死,在达尔则是被女王亲自击倒,但在灼热沙漠还是遭遇到了类似巴尔多的生物;就算打倒了其中几人,也难以认为他们已经全被消灭了。
「那么,具体来说是如何?」
「在法连的内乱事件里,似乎有一个人曾被控制心灵。她并非因为被瘴气侵蚀而导致脑袋变得怪异,所以也没对春菜同学的歌与神官的净化有所反应。」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人是怎样个怪异法?」
「那个人只对我们抱持异常的憎恨,除此之外都很正常,我判断她当时是处在对我们恼羞成怒的状态。」
「嗯,和登特利斯现在的状态的确很像。」
女王根据宏的说明,在脑中检验登特利斯的行动后,便立刻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只要不牵涉到特定要素就很正常这点,确实一模一样。
「你知道心灵控制的方法吗?」
「很遗憾,我并不清楚。不过以那个人来说,她看起来并没有和什么怪异的人接触过,所以我猜可能是靠著某种就算发现,也无法立刻明白是不是肇因的道具施行的。」
「那有什么手段可以让被洗脑的人恢复?」
「以登特利斯先生目前的程度来看,若要让他恢复正常,除了不断对他施以心理谘询,让他明白自己的思考与行动变得异常以外,就没有其他方法了。若情况再严重一点,被人以远端操作的方式侵占意识的话,远端操作本身靠一剂万能药就能解决,但洗脑没办法一起解除。」
「还挺不方便的哪。」
「洗脑的棘手之处在于它与所谓的异常状态不同,若洗脑者以话术之类的手段逐步扭曲被洗脑者的思考,就无法区别被洗脑者是『透过各种经验自然地改变思考方式』还是『被洗脑』,所以药物与魔法也派不上用场。」
「真的很不方便哪……」
女王听完宏的说明后,露出苦恼的表情。她虽然想一口气解决麻烦事,但很遗憾就是没办法称心如意。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
「药物是派不上用场的。」
「你的意思是,除了药物以外,有其他快速的方法吗?」
「这个嘛,大部分的事情都存在抄近路的方法,不过老实说,这不是个让人称道的做法就是了。」
「只简略讲一下也无妨,可以告诉妾身那是什么样的方法吗?」
「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使用精神类魔法反洗脑就好了。」
原理的确简单,但这种方法可不只是无法让人称道的程度而已。要是稍有不慎,也有可能成为被洗脑者日后人格崩坏的原因,而且要是弄错洗脑的方向,将会让情况变得比现在更糟。
若是抓住对方的手下,抱著用完就丢的心态使用这种方法就算了,但登特利斯接近国家的权力中枢,还是个尚未有继承人的贵族,用在这样的人身上问题可大了。
女王于是明白宏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提出这个方法的理由,在听完这个方法的瞬间,就将它自选项中排除。
「原来如此,妾身明白了。如果要排除原因的话,就只能不用旁门左道,脚踏实地地解除洗脑,对吧?」
「就是这样。不过该怎么说呢,与在法连的时候比起来,对方的做法似乎显得草率,感觉不到经过考虑的周详计划……」
「关于在法连发生的事件,妾身无法调查得太详细,但差异有那么大吗?」
「对方当时的做法并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我们是直到最后关头才察觉那个人有问题,春菜同学还在最不妙的时机遭刺,让我们捏了一大把冷汗呢。」
「你们就算了,但连法连的王太子与国王都完全没发觉的话,那还真难抓到狐狸尾巴呢。」
「那个人讨厌我们的程度是到了怪异的地步没错,但其理由并非让人无法接受,再说她平时也很正常,我想这就是殿下等人无法妥善处理的原因。当时在作战中本来预定将隔离她,但因为负责的人出了差错,而让春菜同学在非常不妙的状况下遭刺。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会发生那样的差错,大概也是巴尔多从中诱导。」
法连的巴尔多如此一步一脚印地精心算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