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做法。)
「就算跟我们发牢骚,我们也帮不上忙……」
「没错。有关领地和外交的事,我们全都一窍不通……」
国王后面所说的内容,与其说是报告,还不如说是抱怨。澪的吐槽夹杂着困惑,春菜也苦笑着表示同意。
她们两个的话语中透露出「我们顶多是个冒险者,你还期待我们做什么吗?」
「也对,抱歉。」
宏等人虽然也可说是以另一种模式渗透了中枢,但这些话不是能对一般人发的牢騒。春菜和澪的吐槽点醒了国王,他于是诚挚地向两人低头致歉。
「总之那些被操控的同谋已经处置完毕,修改法律的门槛也成功地大幅降低,只能将政府所知的叛乱分子视为现行犯的系统,更是获得了某种程度的修正。之后就只剩下如何在处理善后的过程中设法掌握主导权。」
此次事件最大的收获,就是改变了法连王国的法律系统,变更了要是所有的武官、文官和贵族都不同意,王族就连小幅度修改法律都做不到的规定。
除了少数个案还是要依照其中任何一人弃权,就无法通过修法提议的规定之外,乌鲁斯本土以及直辖地只需要各部门的长官三分之二,法连全国则是所有领主三分之二的赞成即可修改法律。
其实国王本来想控制在过半数的门槛,但是一口气下修这么多实在很困难。而且若不是发生叛乱事件,说不定连三分之二的门槛都不可能达成。
现行的法律制度虽然不至于使政治停滞,但对于贵族和王族的刑责存在着明显的漏洞。可是因为民事和军事的部分,是将过去约定俗成的习惯直接明文,只要运用得当,还是足堪使用。
前任国王几乎耗费了绝大部分的任期,才将当权者对国家经济以及民众生活的影响力降至最低,无论结果好坏都发挥了效用。
至于外交方面,必须透过制定新法才能付诸执行的事项,就利用有限的时间,提出意见、检讨修正。而能够用现有法律解释的部分,就全部以宽松的解释方式解决,藉以获得其他国家的认同。
现任国王在面对内政问题的时候虽然较为软弱,却不失为一名优秀的外交人才。
「那些受到操控的人该如何处置?」
「把思想受到诱导的人直接解雇或是降级。至于欧莉亚的情况,很难以受到操纵来辩解,不过念在平常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特别免除了她的死罪。对外的说法是前往北部修道院进行修行,实际上却是隔离。不过按照她的个性来判断,应该不难在那所修道院中崭露头角。」
这种该说是温情还是无言的处分,让宏一行人露出难以言喻的微妙神情。
然而,只要一想到欧莉亚当时的作为,实在很难庇护她。
「之前的杀手呢?」
「抱歉,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这些事情全都交给雷奥德处理,细节请去问他。」
国王必须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不可能特意去询问区区一名杀手的处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想到那些人都以相当正派的手法渗透权力的中枢呢。」
「这倒是。」
「如果能够将这种毅力用在其他方面就好了。」
「若真如此,他们也不会信奉邪神了。」
国王说得也有道里,众人苦笑之余,也不得不表示同意。
到头来,那些人全都迷失在自己的境遇之中。
所以,他们说自己不得志、身不逢时,非但不试着克服逆境,反而致力于伤害那些让自己陷入困境的人。
「算了,那些人的毅力不是重点。既然奉邪神为主,代表这件事果然与邪神教团有关吧?」
「不过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我们才是邪教,阿尔费米娜才是邪神。」
「什么啊,你们在说这个啊……」
邪神二字传入耳中,宏心想果然如此,与众人再次确认道,却引起了更麻烦的话题。
那些人认为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自然将女神阿尔费米娜视为邪恶的代表。但是,做出将被卷入的人都当成祭品这种行为的宗教,难道不是邪教吗?
「最棘手的地方,在于他们跟普通人一样,完全无法区分。巴尔多在这次事件前,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个稍嫌怪异的普通人。而且若是只有姓氏没有领地的贵族也就罢了,那些担任领主的人,经营领地的表现都十分正常,没有比这更难的了。」
「这倒是真的。有些人看起来相当可疑,晚宴的时候却又感受不到什么瘴气。」
甚至连直属邪神教团的巴尔多都是如此。单纯受到感化,在无意识中才刚开始接触瘴气的人,就只能从最近的言行举止变得怪异,或是行事作风变得特别乖戾——这些地方判断。
虽然春菜可以靠唱歌这种不会遭人起疑的方式过滤目标,但其他人除了透过艾莉丝的净化仪式,就没有办法判别自己怀疑的对象。这也是相当棘手的问题。
「在诸位的努力之下,我国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化解了亡国的一大危机。但是其他国家的状况我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说,有可能会有一、两个国家落入他们手中吗……」
「乌鲁斯境内的情报蒐集已经快到极限,却又不能轻易对外搜索……」
国王所说的内容十分难解决,让达也和宏的脸蒙上一层阴影。
「关于这个部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