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龙同学,打扰啦!」
她鼓足气势打开门,可是部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是不是因为那个啊,因为灵异事件所以感到害怕就暂停了社团活动?算了算了,来都来了就去找找看吧。」
濑奈大大咧咧地闯进了空无一人的部室,虽然感觉在做坏事,但我也跟着她走了进去。进门后我立刻就理解了她所说的话的含义。
油画部的部室内并排摆着许多画着同样内容的画布。不对,说那是同样的肯定会让作画的人非常生气吧。
十多张画布上描绘的全部都是,从这间部室的窗户向外眺望,那尽收眼底的林荫道的风景。如今正画了一半的那张画布上就和外面一样绿意盎然,但是放在旁边的画布中却是樱花满开,正是春天时节的景象。每一张都是精心绘制的风景画,理所当然,那棵没有开花的光秃秃的樱花树也栩栩如生的被画在上面。
我们带着从园艺部借来的铲子,找到目标的那棵樱花树下面,这里泥土的颜色的确与周围有所不同。看起来不算很久之前,这个地方曾经被挖开过一次才对。
地面非常柔软,挖了好一段时间,连我都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猜错了的时候,终于从土里挖出了一个带着锈迹的四方形铝盒子。
接着在盒子里找到了一封收在密封袋里的信。
那封信上写的是……恐怕用情书来形容更准确吧,那是由非常优美的话语编织而成、倾注了真情实意的情书。这位犯人在高中时代就暗恋着真理老师,但是胆小的他没有表白心意就从学校毕业了。于是,他为了至少想把感情传达过去而写了这封信。
恐怕那位笨拙的前辈光是写下这些话语,就花费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勇气吧。但是这份感情终究没能传达给她。要问为什么的话,是因为他把那么多心思花在这些拐弯抹角的功夫上吧。如果,他能鼓起勇气站在对方面前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不用做这些也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才对。
「话说起来,更纱你觉得这封信该怎么办呢?交给樱木老师更好吗?」
「唔,即使现在把它送过去也只会给老师添麻烦吧。肯定对真理老师来说,不知道这件事才更加幸福吧。」
我意识到自己脸上滑过一行温热的眼泪。这肯定是因为我对那位可怜前辈的同情吧。
不对,不是这样。是因为事到如今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过去所犯下的错误,犯下愚行的自己与那位前辈感同身受。
「更纱,我说不定猜到写下这封信的前辈是谁了。恐怕那个人至今仍然对樱木老师恋恋不舍,一有机会就跑到我们学校来看她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
「就算你问为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楚嘛,类似女人的直觉?不久之前,有个到旧校舍去的大叔,不但去了文艺部的部室还在里面神色恍惚东张西望。现在我可能明白了,那是他在回忆曾经的恋情时露出的沉溺其中的表情。」
虽然她的解释中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我想濑奈的推测恐怕是正确的。有些时候在这世上,比起摆出那些井井有条的道理,还有更具有说服力的东西存在。
「更纱,我们替这封信写一封回信吧!」
这好像也不赖。如果这能成为对那个时候犯下过错的我自己的饯别。
在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大我一起去购物中心买浴衣,我想为第二天的夏日祭准备一些新鲜感。终于发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浴衣,在我伸手去拿的瞬间,却被旁边伸出来的另一只手一下子夺走了。那是一位有着黑发和大大的眼睛的女性,应该和我一样是高中生年纪。
那个人似乎认识我的样子,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她,应该是不知从何处听说过我吧。隐约觉得她似乎与我曾见过的某个人很相似,却始终想不起来具体的名字。但是,非常鲜明的是不知为何我对她自发产生了一种敌对情绪。是她的原因吗,还是说与她相似的某个人的错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然而很快对她的敌对心就变得更加具体了。
接着出现的是竹久。
「……不过是恋人而已」
那位女性正是竹久社团里的前辈,也就是葵栞。而且她说了他们两个人是恋人关系。
我心里某个部分完全崩塌了,说不定这就是所谓的崩溃状态吧。
如果是输给濑奈的话也没有办法,我只好放弃,如果对手是濑奈就没办法了。明明我是怀着这种心情才扼杀了自己的感情,却被突然出现的手给眼睁睁地夺走,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接受!
我正要失去冷静喊出来的时候,大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代替我用激动的语气质问,多亏如此我立刻取回了冷静。就这样竹久与大我决裂一般背道而去,已经不是什么买东西的时候了。
回去的路上,大我无言地走在我前面。因为我的原因连竹久和大我两个人的友谊都产生了裂痕。
我果然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如今的我不管对哪一方都是不诚实的。一定要给一切都画上句号才行……心意已决,正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大我在我眼前停下脚步。正好是在市立图书馆前的公园里。
「果然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不该再对自己的内心说谎了」
「………」
「……有其他……喜欢的人……」
……大我已经看透了一切……这番话是在指责我心里其实喜欢大我以外的人。我脑海中正考虑的事情被直接戳穿,除此之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
「笹叶你不需要道歉……是我……我一个人擅自……」
大我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