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迅速写下一行字。
——怎么了?舔一下●头和●子也可以哦?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正在上料理实习课的女孩,希望别人帮忙尝一下馒头里的馅子这一场景中的台词,但对处男竹啪来说肯定误会成别的了吧。」
(译注:日本写作馒头的东西其实类似豆沙包,有馅料。)
「我才没误会呢,话说料理课根本就不做馒头吧!」
「哎呀?否定的居然是那里,不是处男的部分?这样啊,原来你还是处男啊。」
唉,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处男怎么你了,不行吗?」
「怎么会呢,不如说反而更尊敬你了呀。男士诸君不也总是非常过激的把处女视作神圣吗?和这个一样,我认为男人保持童贞也是很神圣的哦。」
「话说回来栞学姐,难道说你之所以称呼我为竹啪,也是用了某种避讳字吗?」
她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败给她了,要是知道栞学姐是这样好色下流的人的话,我应该就不会入部了吧……
和我聊着聊着,她手上笔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来是不打算继续画了,接着她把眼镜摘下收到盒子里。她除了读书和画画的时候以外都不戴眼镜,这让我觉得有点遗憾。
「原来如此,竹啪是童·贞……」栞学姐很开心地哼着歌,慢慢从书包里取出了便当。不愧是女孩子的精致便当……恐怕还真算不上很精致,她接着就开始吃起这卖相不太好的便当。
「喂,干什么呢?」
「看了不就知道?我在吃便当呀。」
「当然知道是在吃便当啊,问的不是那回事,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吃便当……难道说你每天都在这里吃吗?」
「确实是这样,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为什么不中午和朋友一起吃啊?」
「首先,我没有朋友。其次,如果中午在教室里一个人吃的话,那些伪善者又会装作关心在意的模样过来问要不要一起吃这类蠢话。」
「……诶,你在说些什么?」
「在回答竹啪你的问题哦?」
「好吧,我明白你没有朋友了,但是和那些伪善者们交朋友不就行了吗?」
「我到是要问问你,竹啪,为什么必须要交所谓的朋友才行呢?你不觉得朋友只是一种麻烦吗?」
「唉,要是这么说的话就随便你了……」
我说完这句话后就保持沉默,从自己的书包里取出了便当盒,坐到栞学姐的对面打开盒子开始吃起来。
「哦呀,难道说竹啪也没有朋友?」
「才不是呢,我有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朋友好吧。你也知道的吧?这份便当是不知道我交友情况的母亲每天做给我的,要是一点也不吃也有点对不起她。所以我一般都是在回家的路上找个时机吃掉,不过既然有这样的缘分,以后我就在这里陪你一起吃吧。」
「你瞧,我刚刚才说过的吧,就是因为你交朋友反而让生活变得更加麻烦了不是吗?」
「才没有那回事,像我这样好胃口的男人不管多少都吃得下哦。」
于是我们两个几乎无言的吃完了各自的便当,我把盒子收拾好放回到书包里,取而代之拿出读了一半的推理小说。
「哦~,真稀奇,没想到竹啪也会读推理小说呢。」
「嗯,平时不怎么看这类,因为我不喜欢有人被杀死的故事。你想啊,名侦探的身边简直是理所当然般的发生一起又一起杀人事件。虽然最终都会被漂亮的解决掉,但一般来说,明明身边不发生任何杀人事件才最好吧?但只要有名侦探在的地方案件就会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名侦探的诅咒呢」
「简直会让我认为名侦探自己才是真犯人,自导自演了这一切来提高自己的名声。嘛,与那些名侦探大明星相比,我倒是对他们身边的华生和黑斯廷斯更有兴趣……他们站在凡人的立场上去观察天才的活跃,即使时而嫉妒也仍然会事无巨细的记述下事件的经过,我觉得他们这样的角色反而要有趣得多。」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作家是没办法写好比自己更聪明的人的心理描写的。只能从第三者的角度观察,让名侦探做出许多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思考来达成推理,不这样去写反而会出现更多纰漏呢。」
「总之推理小说就是读完后会给人爽快感,描写那些以被解开为前提精心设计的谜题的作品,可惜现实世界里的谜题大多数是解不开的。」
突然间,不知何处响起的钢琴声,打断了我们两个相谈甚欢(?)的餐会。演奏的是每天下午上课时我在教室里听到的同样的曲子。
「啊,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叫做『月亮河』的曲子吧。在电影『蒂凡尼的早餐』中奥黛丽·赫本曾演唱过这首歌。」
「……服了你了」
「咦,我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当然奇怪了,一般来说都会觉得害怕吧。这个大概就是最近成为我们学校一大话题的不可思议现象。」
「这个?」
「对,就是它。从旧校舍里不知何处传来的钢琴声……这个灵异事件。」
「呃,不管怎么想都是某个人演奏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