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很舒服。虽然不知道我之前是怎样的。
「为什么我非得、这么说不可」
「这样会比较好」
是有什么好的?
虽然是这么想,但被她直盯着看,搞得好像我才是错的一样。再继续这样问答下去,感觉就又得要决胜负了。
只是撒谎说个觉得很舒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如果这样就能够让小牧感到满足的话,那要我说多少都行。
我叹了一口气,轻咬了她的嘴唇。
只是轻咬而已,应该是不会痛才对。但她却反射性的抖动了身子,微微张开小嘴。我缓缓地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
「⋯⋯很、舒服」
我感受到某种融化的感觉。
甘甜柔软的东西融化成黏稠状,彷佛从口中溢出。虚假的舒服之词与甘甜混杂在一起,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照这样下去,小牧或许会误会的。会真以为我对于这吻感到舒服。
不。
她想擅自这么认为,那是她家的事。但让她产生这种误会并不是很好。
思考转动着。
「⋯⋯我、也」
若我是个骗子,那小牧她也是。
小牧的声音实在是过于甜腻,感觉就是紧贴在耳朵上似的。但这肯定是谎话、虚伪的,才不会是正真的感情。我明知这点,却随着这谎言起舞,更加深入地索求起她。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恢复理智,离开她的身边。
与充满感情的声音相反,她的表情依旧没有感情。
骗子。
我将这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连同从她那流进口中的唾液一同咽下。取而代之冒出的是叹气。我滚动着身子远离了她。
我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看向萤幕。时间已经不早了,双亲却没有联络我。我家算是放任主义,但就算是这样,他们都不会担心我一下的吗?我露出苦笑。
「若叶,你在做什么」
「想说要联络一下母亲」
「不联络也行。我已经先报备过了」
「⋯⋯诶」
小牧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让我回家的意思吗?该说是准备周到还是什么呢?不,说到底。
「那这里的预约难道也是很早之前就订好了?」
「谁知道呢」
「⋯⋯唉。你把这种无谓的周到善用到别处吧」
「别处是指?」
「像文化祭的庆功宴之类的」
「我不觉得活用到那有什么意义就是了」
小牧如此说着,站起身来。
她翻找起那大得没必要的包包,在我好奇的看过去时,发现她正在拿换洗衣物。
原来如此。
我本来还在想说她为什么要带这么大的包包,但既然是为了在这住一晚的话,那就能够理解了。
她是要先去洗澡吗?
刚才我有先在房间内四处察看一下,发现浴室里意外地有个很大的浴缸,可以把双脚伸直泡在里头,真是太好了。如果小牧要先去洗的话,那她在入浴时,我就不必担心会被做些什么事来了,所以还请务必这么做。
不过。
「若叶,给你」
「⋯⋯这是?」
「若叶你是没看过衣服?最近的人可都会穿着的」
「这种事我也知道好嘛」
我也是有在穿衣服的。这用看的不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调侃我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把这给我」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这个尺寸我可穿不了」
她摊开了件看起来像是睡衣的衣服,拿给我看。
这件有明亮樱色的睡衣有着我喜欢的色调。
可是。
「你连我的衣服都带来了?不如说,你去买的?」
「捡来的」
别骗人了。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会掉在路边的衣服,何况那应该也不是小牧她小时候穿的衣服才对。毕竟这看起来实在是太新了。
是为了今天特地去买的吗?该怎么说呢,小牧她真的是、真的是在搞什么鬼。
「你先去洗吧,我在稍微休息一下」
「可以吗?我还以为梅园你不是第一,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和若叶你不同,没有这么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