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她那传来的热度并非虚假。
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感到想哭的也说不定。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露出了像平时一样的笑容。
「为什么、若叶你⋯⋯」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就这么抱着我躺到床上。
我的体重压在小牧身上,但她看起来毫不在乎。我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心脏又开始狂跳。
我翻了个身,稍微拉开距离。
这时我终于与她四目相会。
她的眼瞳大概和刚才拥抱着时有着不同的色彩,但或许是刚才的余韵还稍微残留着,她的眼瞳里隐藏着与平时有些不同的光辉。
「⋯⋯怎么了,梅园」
「⋯⋯没什么。就觉得若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而已」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我们从一开始的气氛就没有多好了」
「是这样吗?我可觉得气氛好到就算让我主动脱掉衣服都行了哦」
「那算什么」
在我呵呵的笑着时,被她拉了脸颊。
她总是这么毫不客气。虽然想说她若是能更温柔地碰我就好了,但又觉得这么做没有意义。
结果我们就这样什么也没做,仅是相互拥抱着。
先睡着的是小牧,使我成了得以极近距离看着她睡颜的状态。
「真的是毫无防备。小牧你这样还敢自称是完美,笑死人了」
我轻轻吻了她的唇。
没有反应。
我想也是。我一边这么想,一边缓缓站起身。即使没有我在,她似乎也没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在那边说换了枕头就会睡不着的,但睡着之后似乎就无所谓了。
我唉的叹了一口气。
我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油性笔。
我并不是想要捉弄小牧。只是内心有股想恶作剧的念头,以及无法处理的感情。
所以我再次回到床上,将笔盖打开。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拉起小牧的左手,在上头写字。
『若叶』
只有我的左手留下她的痕迹,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若是她身上不也有个我的要素在,总觉得不太平衡,我无法接受。
所以。⋯⋯就只是这样。
「这算是一种借口吗」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了不让她感冒,我帮她盖上棉被。
我犹豫了一下,也钻进被窝,轻轻抱着小牧。小牧已经睡着了,所以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事。
明天发现涂鸦时,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试着想像一下,就觉得有些可笑。若是她能够露出我所不知道的表情就好了,但她应该会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吧。
不过这样也很有小牧的风格,我并不讨厌就是了。
「最讨厌了」
我投出空洞的话语,然后闭上双眼。
我本以为和小牧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平静下来。但今天不知怎么的,我睡得很安稳。
★
「若叶,这是什么」
「是什么呢,诅咒之类的吧。真恐怖呢」
「⋯⋯你用了我的笔对吧。那可是油性的」
「那就拿酒精擦掉啊」
「我才没有带那种东西」
「诶?但是在包里⋯⋯」
「就说没有了。这你该怎么负责」
「就算你这么说⋯⋯」
「⋯⋯我也要写」
「啥?」
「把手伸出来」
「诶,不要。不都已经有咬痕了。你这样不会太狡猾了吗?」
「不会。若叶你可是我的东西。所以得写上我的名字才行呢」
「等,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