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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顺序说话,先没有话题的人就输了,这样的胜负怎么样?
要是去挑战的话,感觉就会输。还是算了吧。在这种地方总不会被说什么尊严之类的,然后要我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吧,所以现在还是暂时先忘掉胜负的事情好了。
「呐,若叶」
「嗯?」
「今天是星期六哦」
「我知道」
我就在想她总不会忘记了吧,但果然是记得的。我已经跟母亲报备过小牧要来玩,所以也没有退路了。
这次又会被做些什么呢?稍微有些不安了起来。
「你当真要来吗?」
「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是问「为什么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的意思吗。
「都上了高中,还办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留宿会,不会很奇怪?而且,只有两个人也没什么好做的」
「……有」
「做什么?」
「游戏」
真是意想不到的话。确实以前经常和小牧玩游戏。但是,高中生办只有两人独处的留宿会,却只是来玩游戏,总觉得是件很奇怪的事。关系好的话就算了,但这可是我和小牧啊。
「……为了做这种事情,特意说要留宿的吗?」
「别啰哩啰嗦的。若叶不用对任何事抱持疑问。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否决权了。所以也没必要去思考其中的理由」
真强硬。确实,对于还没有战胜她的我来说,尊严是不被认可的,所以也没有否决权。
不管她想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无法拒绝的话,那也没有去思考理由的必要。
我轻叹一口气。
然后手被握住了。紧紧地,像是在确认、碰触珍贵的东西似的。因为无法信任那种感觉,使身体变得僵硬。她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呢?
看向她的表情,毫无任何情感在。握着我的手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是想看我感到不情愿的样子吗?既然这样,试着露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小牧只是连眨都没眨眼的看着我的脸而已,完全没有浮现出开心的表情。
看来并不是想把我伤害到失去羞耻心的程度似的。
果然,搞不懂。
本以为很强硬,但就只是静静地握着手。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呐」
电车晃来晃去。虽然只有一站,但却感觉距离像是很长似的。时间像被拉长了一样缓慢地流逝,与此同时能有更长的时间感受着小牧的体温。
「你和茉凛说了些什么?」
要是能一直保持在关系不错的朋友状态就好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小牧讨厌着我了。
但是,初次见面后,作为朋友已经交往了十多年了,至少维持着这样虚假的关系直到真的疏远了为止。虽然那只不过是种任性罢了。
「关于我的右手臂」
「那是什么。组织里的左右手那种?」
「我的右手臂是属于茉凛的之类的」
握着我右手的小牧将手使劲地握住。有点疼。
「那是我的吧」
「主张我身体的所有权这种事情很流行吗?要是夏织抢走了左手臂怎么办?」
呵呵笑着。但是,小牧连笑都笑不出来。
想要夺走我重要的东西的小牧,是对于我的右手臂会成为谁的东西感到不爽吗?确实右手臂是重要的东西。但是,我并不打算给茉凛或是小牧。
「因为若叶的所有权在于我身上」
「不仅仅是尊严而以啊」
「献出了尊严,就是将一切献出来的意思哦」
「这不是放大解释吗?」
电车缓缓地减速着。染上茜色的窗外景色,逐渐变成了熟悉的景物。看到车站的月台后,我正准备要站起来。
「反正都是一样的。如果继续决胜负的话,若叶重要的东西全都会变为我的了」
她对于自己能胜利这点毫不迟疑。毕竟今天我也输了,会这么认为也理所当然的。
「那我的脏器迟早有天会被拿去拍卖的」
噗咻一声,电车的门开了。夏日的风吹进了电车里,也吹过了我的头发和小牧的头发。
「我会赢过梅园你的。无论那会是一年后,或是两年后,总有一天」
「三年后呢?」
「我会在高中毕业之前赢的」
我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匆匆走出车门外,热气缠绕在肌肤上。即便如此,小牧也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
「如果我赢了的话」
在车站月台上牵着双手的高中生。在旁人看来一定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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