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所以、讨厌」
小牧一脸想哭的表情低语着。这「讨厌」确实蕴含了感情,使我对此感到些微的安心。
我也知道这样很蠢。但是,会对于事情有一贯性而感到安心这点,我想谁都是相同的。
讨厌就讨厌,真希望态度能有一贯性些。明明以弄伤我为乐,却还选了蜜瓜苏打给我又是为啥?就算思考也得不出答案,果然无法理解她的情感,使我混乱不已。
但是,说到没一贯性,我大概也是相同的也说不定。
我讨厌小牧。虽然讨厌,却不想伤害她。不想要她哭泣、感到痛苦。
所以就算我会去呛她,也不会让她逞强的去吃辣的东西。
感觉真是不公平。
我至今仍祈求着小牧能幸福,但小牧并不是这样。
没有了恨意之后,讨厌的情感是异常的脆弱,靠着这样所构筑的关系实在太过薄弱了。
不禁叹了口气,然后又再次被她的唇所复盖。
我无法理解舌尖所传递而来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你还在用这个啊」
小牧将放在房间书桌上的铅笔盒里取出了一支自动铅笔。那是在小学的时候所买的成对且印有角色图样的自动铅笔。
在学校用的话感觉会很孩子气,不过,都一直很宝贵的用着了,要拿去丢掉也有些舍不得,所以就只在家里用了。
太过于自然地在使用了,至今都忘了这其实是和小牧买成对的东西。
我感到非常不自在,于是别过了头。能听到小牧玩弄着自动铅笔的声音。
「毕竟很耐用」
「哼—嗯」
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兴致。也不是说很珍惜与小牧的回忆才会很宝贝的留着,所以根本没必要感到羞耻。
我正准备坐到床上时,不知何时被小牧抢先坐到了我的床上。
喂,那可是我的床啊。不要当做自己的东西就这么坐着啊。
我无奈的坐到椅子上。
「有着若叶的味道」
「那算啥」
「乳臭味」
「你什么意思啊」
小牧将自动铅笔丢向了我,抱起了枕头。我急忙的去接住,但却失败的掉落到了地上。
叹了一口气,将自动铅笔捡起放回桌上。联系着与小牧还很要好时的记忆的自动铅笔,大概已经无法像先前那样用得下手了。
都已经用的很习惯,很喜欢的说。
我一边感到可惜,一边将腰深深靠向椅背。
「枕头会被弄坏的,别这样」
「这种程度才不会坏呢」
「会坏的好嘛。梅园可是猩猩啊」
小牧将脸埋在我的枕头里闻着味道。再怎么说这样真的很羞耻,真想她别这样。虽然应该没有奇怪的味道才对,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味道,所以讨厌被这样。
这也是找碴的一环吗?我戳了戳在铅笔盒里的自动铅笔。
「说到底,若叶你根本就没有指示我的权利」
「又来这套。无论是做的事或是说的话都是同一套」
「我可不想被只会喝蜜瓜苏打的人说只会同一套」
枕头飞了过来。我接住了后放到桌上。小牧缓缓地起身。我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做出了威吓的动作。
「这次又想搞什么?又要舔我的腹部?还是要接吻?也没差啦,想做就做啊」
强势的说了出口,不过,要是被这么说了后,我想她反倒会开始做出完全不同的事情来。小牧站到了我的面前,将右手伸了出来。到底是想怎样。
「决胜负」
简短的说着,她握住了我的右手。四只手指被紧握住,只有拇指是抬起的握法,我对此有印象。沉睡在记忆深处,遥远的过去经常玩的游戏。
「手指相扑?」
「对。压制10秒的一方胜利。准备—」
「等、等……」
她擅自就开始了比赛。
但是,手指相扑的话,也许能有些胜算也说不定。
我轻轻握住细长的手指,追逐起了拇指。她的拇指就像是某种活物般乱窜着,我根本无法捕捉到。就连这么单纯的胜负都能输的话,那真的是已经不知道我还能赢过啥了。
我拼命的往她的拇指压过去,但反倒被她给压制住。比起我的手指,她的更加的细长且漂亮,感觉真是不利。但是,就算拿那个当借口也没有意义。
无慈悲的倒数从像花瓣的嘴唇漏出。力气方面也是小牧比较强,就算想挣脱也办不到。结果就是拇指被她压制,本想要脱身而用尽全力,却动都无法动弹的就结束了。
「太弱了」
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