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因为是小牧刚用过的,还残留一些泡沫在。明明双亲的浴巾也放在那,对于她就这么擅自挑准了我的,只能无奈的叹气了。
一想到洗过小牧身体的泡沫将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就有些讨厌,于是我仔细的用热水冲洗浴巾。
但是,就结论来说,小牧都先进去浴缸了,那里头的热水也早就被她给用过了。
不只是心,连身体都要被她给侵蚀掉似的。
但是,就这样去冲淋浴的话,就感觉输了似的,像是要挪开她的身体般,我将脸盆往里头捞去。
「我还会再长高的。现在可是长高的时期」
「这种程度的成长,到了数年后,反倒会倒缩回去的」
与其被摆出无法理解的态度,像这种戏弄人的感觉还比较安心。对,我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关系的。
互相讨厌、互相逗弄,碰撞着的。在这种关系消散之前都持续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所怀抱的感情如今已改变形状,对于关系性所产生的变化,也已经感到厌倦。能够一直保持相同不变就好了。
她想要我重要的东西的理由,现在我依旧很在意。那个时候,要是能清楚的说出来讨厌就好了。
如果互相讨厌的前提崩解了,那么和学长交往,然后又甩了学长的那个事件到底又算什么,就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讨厌我,所以想要伤害我。除此之外的理由根本想不到。这样的状态抱持着多余的疑问反倒很难受,只好将一切埋在心底。
没有思考的必要。反正就算思考了,事到如今也已经无法改变了。
「梅园长大了呢」
自那件事以来,我一直思考着小牧的事情。
内心被小牧给侵入,让我感到自我厌恶了起来。
大概我从那时开始心就停滞了也说不定。赢过小牧,是时候该将她的事情给忘掉,向前迈进了。
「曾经总是不断的哭泣着,比我还要小只的呢」
我开始洗起了身体。小牧的视线所蕴含的东西改变了。从感兴趣或是好奇心转为困惑或是讶异。
「我才没有哭过」
「哭了哦。总是一直哭泣着。那只是梅园的泪水是无法用肉眼看见的而已,可能谁也无法理解吧。……好了,挤一下」
我从小牧的正面进到了浴缸。在狭小的浴缸面对面的话,好不容易进到了温暖的热水里,却反倒觉得异常疲惫。
哈的吐出气来。这不是感到舒适而发出的,而是因为疲累感发出的。
小牧的长脚伸了过来,像是要夹住我的两侧似的,整个贴到了浴缸。真的是没必要的长腿。又白皙又滑顺,是让人想要咬一口的脚。
「若叶」
像是在催促我将话继续说下去般,叫了我的名字。只不过是在话语上赋予的意义改变了而已,明明是我的名字,却听起来像是别种话语似的。
名字什么的,不用赋予任何意义,平淡的叫着就好。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
「我很讨厌那时的梅园。但是、大概,现在更加讨厌」
我的讨厌这句话语到底赋予了怎样的意义呢?不是为了用来传达情感的名字,也能因为赋予了意义,而变得拥有无限的可能。那么,讨厌的这句话语要是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这话语的本质也许就会因而改变了也说不定。
就像是将喜欢的意义赋予到讨厌的话语说出口的话。
那句话语就能以喜欢的声响震动起他人的鼓膜吗?
我现在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讨厌才对。
「讨厌、讨厌、最讨厌了。我对于梅园的事……」
话语在途中就停止了。不是我,而是被小牧给停止了。
用唇堵住了唇的化为沉默,本来应该要是让人心动不已的情境也说不定。但是,被小牧这么做只会感到胸口刺痛,根本不可能会心跳不已。
在泡澡时变得有些泡涨的唇吸附着我的唇。比平时富含水分的唇,使我差点沉溺于其中,为了吸取空气而张开了嘴。就像是伺机而动似的,她的舌头侵入到了我的口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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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如往常的事。接吻不过就是将身体的表面碰触在一起的行为而已,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要是哪天有了喜欢的人,蕴含喜欢的心情去接吻的话。到那个时候,接吻这个行为就能够变为有着特别意义的行为吗?但是,即使如此,像这样在高中一年级的夏天与小牧接吻的这件事,我也不会忘记。
就是为了不让我忘记,所以才要接吻的也说不定。
像是要刻入自己的存在般,小牧将舌头缠绕过来。
「我也讨厌若叶你啊」
「我知道。……你之前说无法看透我,但是,对我来说,梅园你才更让人看不透」
「就算我给你看了,你也没想去看不是嘛」
如此嘟囔着,她又再次吻向了我。
啾啾的发出愚蠢的声音,空虚的在浴室中回响着。
真怀念还憧憬着接吻的时候。会有萎靡的心情,肯定是重要的东西被小牧给夺走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