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
已离开房间,被排除在『打不开的房间』之外的刺耳噪音与昏暗氛围再次将真绚吞没进去。
『放学后』的走廊上充斥着淡淡的不快与紧张感。暴露在这样的空气之中,一旦停下脚步,不安便会透过皮肤透进内心。
独自前行的真绚只把腰杆挺直,加快脚步,驱散袭来的不安。
那股不安越是强烈,对安全的『打不开的房间』也越发恋恋不舍。她将涌上心头的那股依恋也抛弃在意识之外。
「……搞什么啊」
真绚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和惺他们之间的对话。
那是和无法信任的人之间的对话。正因如此,真绚只能变本加厉地回以讥讽、顶撞与难听的话。
因为,现在的真绚受着那样的期望。
尽管本来就怀有不信任与方案,但偏偏在这里立场最近接的伊露玛和留希对真绚存有那样的需求,因此事实如此让她无法否认。
だが――――
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呢。真绚其实没那么讨厌那番对话。
真绚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总之那段对话给自己一股莫名的清爽。
耐人寻味。讽刺、顶撞、难听的话,肯定都不是希望在平时的『真绚』身上出现的行为,换成平时她总是条件反射地去避免,就算只是产生那种念头她都产生轻度的自恶与自省,驱之不散。
那样的行动,脱离了几乎已经深入他骨髓的规范之外。
然而,讲出那些话的时候,竟让自己感到出奇的轻松。
那是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感觉。自己莫非其实是那种,可以用讽刺来排解压力的,性格糟糕的人、
不知道。
可能是吧。
但是,这时注意到了一件事。
真绚自从来到『放学后』之后,一次也没有假笑。
然后,不用假笑非常的轻松。
身处这个异常事态当中,虽说也有被异常所打乱的原因成分,总之真绚头一次觉醒了不需要扮演『真绚』的自我。
现在的真绚,不是『真绚』。
但是,她只了解扮演『真绚』时的自己。
真绚就是那副外表,时时刻刻被人看着,时时刻刻被人的目光跟着。真绚通过感受着那视线来认识自己的形象。
但是,『放学后』从现实世界隔绝开来,除了『委员』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人。在这个『放学后』,真绚得以从人的目光中解放。这里不存在让真绚去意识要当真绚的根源。
总之意思是——
妈妈的目光,不在这里。
绝对触及不到这里。
既然如此,现在身在此处的,又是什么?
现在所感受到的感觉,由何而来?
真绚是具空壳。
一具空壳正在这里往前走。
本该是这样才对。所以真绚什么都搞不懂,就这么沿着走廊继续走。
†
这一天,『红斗篷』发生了变化。
真绚去看过发现,红布和上次一样吊在厕所隔间里,但是样子有些不同。布给人感觉莫名沉重,还散发出起劲没有过的臭味。
真绚感到可疑,靠近仔细观察,发现布湿漉漉的。
红色的水滴从重重垂着的湿布末端滴落,啪嗒、啪嗒落在正下方的便器里。
水滴落在便器里的积水中。
水滴每次落下,就像墨汁落在水里一样,鲜红色的颜色像雾一样扩散开来。
那个臭味来源于从它上面冒出水汽,扩散在整个厕所。
那是真绚知道的臭味。
是带着铁锈味道,腥臭味。
血的腥臭。
看到它的那一刻,真绚吃了一惊。
但是,也仅仅只是吃了一惊。
光这样根本没什么。湿漉漉的红布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也并没有任何其他情况,就只是单纯地吊着而已。
………………
4
『日期』
『负责人姓名』 见上真绚
『所在地点』 三楼女厕所
『无名不思议名称』 红斗篷
『危险度』
『外观情况』
『其他情况』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