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着公事。她看到真绚的样子便捂住了手机的麦克风,问了过去。真绚下意识条件反射地回答「没什么」,但刚才明明还清清楚楚就在那里的红布,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幻觉。
心脏在惊吓的余波中扑通扑通跳着。
真绚立刻掩饰,露出惊讶的表情,对等待回答的妈妈说
「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是吗,那就好」
妈妈这样说着,又继续打电话。
真绚用眼角看着刚才那个地方,离开客厅。
然后——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
真绚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内心镇定了下来。
她脱下配色为成熟的棕色,款式小巧的定制双肩包放在柜子上之后,想起早上伊露玛的样子。然后,像事不关己一样这样这样心想。
………………
†
之后迎来第三次『放学后委员活动』。
这一天的气氛显然跟前两次不一样。
原本被召集到『打不开的房间』中的大伙之间弥漫着的,是面对这异常又蛮不讲理的情况所产生的害怕、不满与哀怨。但如今,那些情绪已然掩盖不住,彻底流露在外,化作凝重的紧张情绪,统治整个房间。
今天大家身上,是疲惫与悲壮感。
不知底细的怪物从这个『放学后』的学校,入侵到了普通的生活中。面对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大家开始感到走投无路,这种情绪从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填满房间。
情况最为严重的人是二森启。
他所负责的『红衣男孩』好像是看到就会死的都市传说。
在那层含义上,真绚负责的『红斗篷』也是带有死亡危险的都市传说。但是,至少在真绚自己看来,『太郎同学』的命名方式不得不说非常随便。
那就只是一块红布。
仔细观察根本不是什么斗篷。
那是根据听到的外观描述,凭感觉武断的想象。所以真绚内心认为,启也大可不必对『太郎同学』命名当真。
那是别的东西。她那么认为,也愿意那么相信。
话虽如此,她也并没有讲出这些观点来激励启。因为自己没义务那么做,也没好处。
她跟启之间甚至没有好好说过话。如果他像伊露玛那样找自己说话,给他一点点建议当然也无妨。
「想必大家都已经明白认真对待『委员工作』的意义所在了吧」
『太郎同学』面对大家的困境,说道
「所以,上次没去『工作』的人,以及没提交『日志』的人,今天要好好提交」
「…………」
伊露玛一直逃避着自己负责的『工作』,当然也没有写『日志』。她现在一副快哭出啦跌表情低着头。
真绚跟她一样,但皱起眉头。
真绚觉得那些至少跟自己无关。因为她并不害怕『红斗篷』,而且自从那次在家里客厅看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日常生活中见到过『红斗篷』。
「啊,见上同学稍微等下」
然后,在大家准备前往各自负责的地点,从『打不开的房间』里解散的时候,正要离开真绚被惺叫住了。
「方便占用一下时间吗?」
「……」
真绚答应了他,但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对真绚来说,笑容和亲切都是『工作』的一部分。那些是为了让模特工作顺利进行,扮演模特『真绚』,继而扮演妈妈理想中形象的『工作』。这个『放学后』……至少『太郎同学』跟真绚的现实并无联系,所以真绚没必要送上福利。
最开始她当这是场梦,扔掉了亲切的假面具。
她现在知道不是梦了,但从结论上来说还是保持着这个状态。
反正事已至此,真绚索性把这个『放学后』的现实和自己的现实区分对待。即便之后在『放学后』中表现得冷冷冰冰,其他人也把那当成是真绚面对蛮不讲理表示愤怒的毅然态度。真绚从跟伊露玛对话之中了解到了这一点。
她当然并不是完全没有不满和愤怒,所以身处这种状况下还让她表现出亲切态度的话,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现在用不着那样毫无疑问正好求之不得。
所以,真绚面对惺时同样冰冰冷冷面无表情。
「……什么事?」
「有点小事,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
大多数人被真绚这样冰冷对待,通常都会格外害怕。但是,惺并没有表现出在意,若无其事地讲正事。
「能不能帮忙把这个贴在你负责的地方?」
惺说着,递过来一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之上用马克笔写着字。
『有』
是目前在『放学后』的学校里已经见过多次的那个警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