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姆其实也不担心这点,只纯粹担心他会不会一次碰上多名敌人。
「一大早别愁眉苦脸的啦。来,早餐。」
「啊,谢啦,伊菈。」
伊菈把公会里储备的面包一一分给其他人。
虽然只是没有味道的长棍面包,吞下肚也能化为力量。
芙兰姆坐着啃面包之际,迦帝欧递给她一个信封。
「今天的份。被好好放在公会门前了啊。」
看到迦帝欧递来的信,芙兰姆讶异歪头。
「谬特明明不在了耶?」
该不会是自己猜错了吧──怀着这股不安打开信封。
一翻开信的瞬间,芙兰姆的不安瞬间消失到九霄云外。
「呜哇……」
「根本看不懂啊。」
「字丑得要死。」
批评起来毫不留情。
不过不能怪他们,毕竟确实丑到难以阅读。
尽管如此,芙兰姆仍尝试解读。
「剩下一天,种子变得巨大,开花。母亲一定会成功,然后我也会,和你分出胜负,等着吧。」
「从种子到花的部分看得出他努力模仿以前的信,但马上就放弃了。」
「昨晚没感受到气息,大概是用某种力量搬运的吧。」
「我觉得寄信的是路克,毕竟他想和我一较高下。恐怕是因为谬特不见了,他才接下寄信的任务。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文字……」
芙兰姆用指尖拂过杂乱无章的文字。
「明明在相同的环境成长,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吗?也可能只是我想太多啦。」
「考虑到八岁写的字,倒是符合年纪呀。」
既然是看着哈洛姆成长的迦帝欧这么说,应该是不会错了。
但假如连这种差别都是母亲特意制造出来的话──
芙兰姆实在很难不去想这些。
(对明明等会就要互相厮杀的对手投入感情,只会让我更难受而已啊……)
话虽如此,芙兰姆的意志仍不动摇。
即使最后涅库多会出手制止,在交战时仍要抱持着你死我活的觉悟。
不然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如果这真是路克写的信,那他盯上芙兰姆的假设就更可信啦。」
「嗯,我就按照预定留守这里吧。」
接着当迦帝欧准备往中央区,艾塔娜则往东区,就要走出公会时。
「轰隆!」剧烈爆炸声于此时响起。
「是莱纳斯啊。」
「我们也不能继续摸下去了。」
本来艾塔娜脑海中浮现多人合力攻击单一个体的战术,却在看到东边的天空后作罢。
因为那边也冒出黑烟了。
她马上跳上魔法做出的狼,朝东方移动。
迦帝欧也拔腿朝跟艾塔娜不同的方向奔去。
留下的芙兰姆在一出公会门口的地方大大深呼吸一口。
「好啦,路克何时会出现呢。」
拔出魔剑噬魂,等待少年前来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