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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本体停止活动,增殖的头颅也跟着戛然而止。
确认婴儿彻底断了气后,芙兰姆拔出剑,迅速甩掉沾在上头的血。
眯眼默念一声,魔剑噬魂便瞬间消失,手背也随之浮现印记。
「好……好厉害,打倒了吗……?」
「动力源都被破坏了,我想也复活不了了啦。」
「动力?不是心脏吗?」
「就是那样的生物──不,武器喔。而且是由教会出品的呢。」
当两人交谈着,失去孩子的修女在走廊另一头瘫软倒地。
史洛打算冲过去救人,但芙兰姆伸手按住他肩膀,摇了摇头。
「那个修女……得快去救她才行!刚才她和婴儿待在同一个房间,样子就怪怪的啊!」
「这样吗,果然有在一起啊。那我想已经没救了喔。」
「才没那回事,因为你看,她眼睛还是睁开的啊!」
这是史洛无法理解的感觉,不过芙兰姆只需看修女眼睛就清楚对方处于什么状态。
「身体是活着没错,但心灵……」
那位修女的内心恐怕是被跟谬特类似的能力侵入,并遭到改造。
实际上,修女的确没发现芙兰姆他们,只任凭口水从半开的口中滴落。
「怎么会……她一点都没料到会因为那种怪物死于今日啊……」
每个人都一样认为明天会理所当然地来临。
然而,死亡总是来得格外突然。
只不过奥里金在这之中又最不讲理,最充满恶意就是了。
假如是意外或偶然,或许有人会以「不走运」几个字轻轻带过。
但一旦扯上奥里金,绝不能草率原谅。
因为那并非「莫可奈何」,而是人类该去厌恶,该去憎恨的存在。
◇◇◇
结束战斗的芙兰姆和史洛决定在教会外稍作休息。
虽然想尽早回公会,但连续的战斗让芙兰姆消耗剧烈。
何况,实在不能不向任何人解释这副惨状就此离开。
说实话,芙兰姆很想先去处理一身破烂的衣物,以及史洛失禁的裤子就是了。
「哈啊……」
史洛一瘫坐在地,便将身体靠在教会墙壁。
倚在旁边的墙的芙兰姆则留意不看他的长裤,尴尬地抬头望天。
目睹集团自杀,被谬特和弗维斯逃跑,碰上史洛被路克袭击并和他交战,接着又破坏怪物般的婴儿──再么说未免也太过惊涛骇浪了。
应该说史洛不愧身为男性吗?他在见到芙兰姆战斗的模样后似乎相当感动──
「芙兰姆小姐,那招挥剑就砍到远处敌人也是魔法吗?」
兴奋地这么问。
「那是叫做骑士剑术(Cavalier Arts)的武艺喔。」
「也就是说只要经过训练,我也学得会吗?」
「史洛你想当冒险者喔?」
「假如我有天分,应该已经是了吧。可是会让妈妈担心啊。」
「所以才当了公会职员是吧。我觉得很好喔,毕竟冒险者也不是什么好工作。」
「不过芙兰姆小姐现在也在当冒险者,之前还为了讨伐魔王旅行对吧?」
「无论魔王讨伐之旅还是成为冒险者,都不是我心甘情愿选的路喔。」
说完,芙兰姆摸了脸颊。
虽然周围都是好人让她不免忘记,但奴隶印记仍烙在脸上。
幸好史洛并不怎么在意。
「明明不是心甘情愿,却能带着那样坚强的觉悟战斗呢……」
他在这之后,一直喃喃自语「好厉害喔。」「真不是盖的耶。」之类的话。
就在此时,几名去大马路现场帮忙的修女正好回来了。
芙兰姆在她们之中发现了以前担心赛菈,那位名叫「爱伦」的修女的身影。
爱伦同样在发现芙兰姆并看了她的模样后,一脸讶异地靠了过来。
「芙兰姆小姐?你的衣服怎么会弄得破破烂烂呢?」
「好久不见了,爱伦小姐。大马路那边似乎发生大事了呢。」
「是啊。我们治疗完伤者,现在已经稳定许多了──不对,你比较严重吧。看起来是没受伤,但这血渍太吓人了吧?那边的先生也,呃……」
即使被点名,史洛也假装没听见。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些事情。」
芙兰姆语气沉重地询问起爱伦。
既然婴儿死后还能好好活着,表示在场的修女们都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