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呢。』
『只能去破坏起源了。』
『但是起源周围,好像聚集着奇怪的家伙和警备用的机械人啊。』
『而且,北海道一个人都没有,东北边的人也极端的少。这岂不就是越靠近就会受到越大的影响吗?』
即使为了寻找获救的方法而试着讨论,但当然也是无法得出答案,不过“正在向前迈进”的感觉还是成为了救赎。
『不如试试让这里的人集中起来吧?』
『去哪集合啊?』
『听说东京地下有避难所,那里有着很多食物。』
『只是谣言吧。就跟之前那个诺亚方舟一样。』
『避难所跟谣言不一样,它有确实写在都政府的网站上。』
『谁离东京比较近啊?』
『芙拉姆酱你那边怎么样?』
『我在南边所以还挺远的,而且也不知道避难所的地点。』
『抱歉,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关东呢。确实,不知道地点的话,想找也没用啊。而且,去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有可能被“那些家伙”袭击啊。』
虽然很幸运的,没有在我住的一带出现,但据说确实存在着会无差别袭击人类的集团。
再者,哪怕是知道避难所的地点,只有两个女孩子独自去会有那种家伙在的地方也是绝对敬谢不敏。
『我在东京,那就由我跟女朋友一起去找找看吧?我对当地情况也算了解,也有好几次试过为了寻找食物而去到新宿那边。』
勇敢的男性,自发请缨了。
之后,在网上搜集了避难所的资讯、决定了大概的路线,那个人就出去调查了。
这是九月下旬的事情。
然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在SANE上出现过。
虽然说是调查,但也并不是要出远门,也不是要在危险的地方滞留数日之久。
那个人说了他只是在收集食物的时候,顺带去调查一下可疑的地方而已。
然而,他已经一周以上没有回来,也就是说——
『不该让他去的。』
不知是谁如此说道。
『但这样下去,终究也只是死啊!』
别的什么人写下了此般饱含愤怒的留言。
『不该让他去的,不该让他去的,不该让他去的』
留言板上,堆满了这样的文字。
『不改让他取的,布改嚷塔,啦啦啦。鲁啦啦啦,赫无,拉拉①¶』
最终化作意义不明的文字的罗列,于是管理员无言地,剥夺了那人造访网站的权限。
我认为,这并不是因为起源干了什么,恐怕,是承受不住,使他的脑袋变奇怪了。
十月。
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在SANE上的留言一下子减少了。
『活着的人,还有多少?』
十月中旬,不安的某人这样问道。
『我还活着。』
『我在的哦。』
『还活着。』
这般,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写下了留言。
然而那个数量,与我最初加入SANE的时候相比,减少了很多。
再次陷入沉默。
消失的人们,很可能已经死去。
最开始提问的人,大概是因为过于寂寞而忍不住提问而已。
然而从结果来说,那是反效果。
正是因为孤独,而使那遥远的“死”的实感涌上心头。
这对我和米尔琪特来说也是一样。
不管我们再怎么正常,先死的,也并不是那些已经变得不正常的人。
运气不好的话、被什么卷进去的话,我们便会轻易地死掉。
比如,在医院无法正常运作的现在,病了的话也不知道治疗的方法,受伤的话就更是严重。
对,即使是平常无法让人联想到死亡的细微伤口,也可能成为致死的契机——
『这是惩罚啊。』
某人这样说道。
『这是一定是神对过于进步的科学降下的惩罚。无限的能量什么的,哪怕只是个梦也是错误的!』
『即使说这种话也于事无补啊。』
『就是,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我们,只去思考我们该如何活下去就好。』
『但是,人类违抗天神什么的……』
『跟神什么的没有关系。我们靠着我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