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顺便一提也非常敏感——继续这样下去真的没关系吗?
「请……继续、下去……」
但毕竟米尔琪特那样说了啊~。
被拜托了啊~,没办法啊~。
还有就是,有次试着说了句『不如分我一半吧』,结果她居然笑喷了。
我纤细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先不说那个了,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保持清洁的活动就在米尔琪特以前居住的房子里搞定。
要说反正都得这样了,为什么不乾脆从自己家里离开呢?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因为有爸爸和妈妈在啊。
父控?母控?谁管你怎么叫。
我的家——就是那两人所在的地方。
至少,在我还是孩子的期间。
至少,在那两人还活着的期间。
毕竟,是家人嘛。
不管变得多么奇怪,毕竟,都是血浓于水的家人嘛。
◇◇◇
暑假结束了。
我们早上起来,下了楼梯,向着妈妈所在的门口走去。
「早啊~」
「早安。」
「嚚晞溻銋」
妈妈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向我。
连那是否应答我也分辨不出。
但我决定当成是那样。
看来妈妈是从昨天开始,连觉也不睡那样子地在那里不停进行着把尸体分解并装进垃圾袋的工作,是因为太过疲惫了吗,她的动作明显很奇怪。
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去阻止她。
为何呢。
啊,讨厌讨厌,我明明是清楚的。
因为如果容身之所不再是容身之所的话,一定很恐怖对吧?
「早啊~」
「早、安。」
接着,向在客厅一直看着电视的爸爸打招呼。
「阿恰阿恰,呜谢诶诶诶诶诶诶,诶嘿!茄嘿,库可,这里,好大,大大大大啊大大!」
看上吊影像真就看得那么开心吗,爸爸一边笑着一边抽搐似的前后晃着脑袋。
跟妈妈一样,爸爸似乎也是从昨天开始连觉也不睡一直在看,漏出来的排泄物和嘴边流出来的口水把椅子周围弄得乱七八糟。
「爸爸,真是的,入迷了虽然是没什么,但不好好睡觉可不行哦?」
「咔,咔哈,嘻呜呜呜诶,嘿,嘿嘿。」
「没在听啊,那样的话饭打算怎么办?」
这样问的瞬间,叽咿咿咿咿咿咿——响起了强烈的耳鸣。
光之雨,贯穿屋顶倾泻而下。
眼前不断闪烁,感觉要从我的脑袋里夺去什么似的。
可是我不会去那边的。
米尔琪特也一样,虽然按着头、皱着脸,但也还在这里。
我轻轻地把她的身体抱了过来,抚摸着她的背部。
米尔琪特没有抵抗,顺从地把脸埋进了我的胸部。
「说谁是飞机场啊。」
「我没说啊……」
只是想这么说一次看看而已。
因为不这样说出来的话,我会想用手指插进耳朵里把脑子给拉出来。
温暖,与依存,从电波之中保护着理性。
我抚摸着白化症的美丽秀发,于是米尔琪特像是很舒服似的,眯细了眼睛。
好可爱。
胸前啾地一紧。
这理所当然的感情,到底拯救了我多少次。
而我执着于家人的这份“愚蠢”,又被支撑了多少次。
对不起,对不起。
即使这样说出来,米尔琪特大概也只会继续感谢我而已。
因此更得不断重覆。
对不起,对不起。
老实说,应该要尽早逃出这里,跑到远方才对。
我,把相遇没多久的你跟家人放在天秤之上,并选择了家人。
于是,就这样把米尔琪特卷了进来。
这小子是何等地自我中心啊……我不是小子就是了,不过感觉也没差多远。
干着的事,跟米尔琪特的双亲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