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想说的话语还有很多,但即使说了也无法传达。
因此,我注入了最大限度的感情,来表达最低限度的感谢。
米尔琪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
就像是在代替我悲叹一般。
我对此感到非常欣慰,向她报以微笑,并轻轻抚摸了她的脑袋。
然后走出了客厅。
而在连接门口的走廊那里,站着手持菜刀的母亲。
「妈妈……」
说不定是到吃饭的时间了。
这样想着的我,先返回客厅,把路让了出来。
然后妈妈,并没有向着爸爸所在的桌子——而是用带有土色的细脚,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
「妈妈……?」
「芙拉姆同学,快逃!」
米尔琪特高声惊叫时已经晚了。
妈妈以无法从那种瘦弱联想到的速度挥起了手,手中菜刀的刀刃向我袭来。
我马上抓住妈妈的手,制止了她。
「不,别……妈、妈妈,快住手!求你了!」
即使我如此呼叫,也肯定无法传达到妈妈那里。
因为那双往上翻起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向我看去。
嘴边流着混杂着泡泡的口水,喉咙里传出像是挤出来的「咕咕咕」的呻吟。
「请快点住手!放开芙拉姆同学!」
米尔琪特从妈妈后面,像抱着一样想把她拉开。
但是那股力量却异常强大,即使两人合力也纹丝不动。
妈妈用空着的左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咕……呜,啊……!」
那是让我以为手会被捏碎的怪力。
但是力量并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妈妈左手的手指,正以不输我被抓住的手臂的角度弯曲着,现在看起来也像是要折断一样。
正常情况下,变成那样子的人只能停下动作,无法使力。
再怎么看,也只能认为有妈妈以外的什么东西在操纵着那具身体。
那样的话,别诸多顾虑,“动手”就是了。
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注意到。
「符曘,倏,銉。」
从妈妈嘴里发出的意义不明的言语。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嘴巴的形状,总感觉,莫非是在叫我的名字。
该不会,其实,是因为知道我要离开家里,感到寂寞了,所以才来阻止我。
既然如此,那样的话,我乾脆——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米尔琪特的叫声响彻室内。
看向她那边,她被不知何时靠近的爸爸袭击了。
把碎冰锥拿在手里的爸爸,想把它捅进米尔琪特的太阳穴里。
「米尔琪特!?」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是二选一。
要选择变得异常的父母,还是到现在仍旧倾慕着我的米尔琪特。
身体动了起来。
那简直如同反射一般。
也就是说,这一定,就是我所无法掩饰的真心。
「咕……!」
我绊住妈妈的脚,让她摔倒。
撞向地板的冲击,让她手的力道松弛下来。
我迅速从妈妈那里抢过菜刀——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并用那个,捅向她的脖子。
撕裂血肉的触感,越过刀柄传到手上。
扑哧地割开皮肤,咕啾地切断里面,哐地撞上了像是骨头的坚硬物体。
即使大量鲜血从脖子里流了出来,妈妈也依然向我伸出了指甲里塞满死肉的瘦削手臂。
「呜,咕,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咬紧牙关,纵然泪水与想吐的感觉都已经快要溢出,但仍然拼命往握住菜刀的手里注入力量。
就这样,没入肉中的刀刃嘎嘎嘎地动着,扩大伤口。
被扩张的伤口溢出了更多更多的血液,新鲜的铁锈味扩散在房间之中。
「呜,啊……呜……」
妈妈的嘴唇一边颤抖,一边发出了话语。
那双眼睛与刚刚不同,正在准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