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原本讲好要在研究所举办餐会。
不只芙兰姆她们和达斐兹,而是一场连迦帝欧、缇雅、金德、克萝蒂亚都参加的大聚会。
当参观研究所结束后,达斐兹对芙兰姆说「准备好了就去叫你们」。
「好慢呢……」
「嗯,在我们家已经是开饭时间了吧。」
芙兰姆和米露吉特在床上滚动嬉闹,等待时间经过。
然而怎么等都等不到达斐兹来叫人。
研究员生活是出了名的不规律。所以或许他们开饭的时间比芙兰姆想得更晚──饿到受不了的肚子咕噜作响。
米露吉特的视线看向声音的来源,令芙兰姆瞬间脸颊绯红。
「那个…今天发生很多事,忙得很啊……」
「肚子会饿象徵健康喔。怎么办呢,既然都有厨房,不如我先煮点什么给您吃?」
「不,不用了。要是煮到一半他来叫我们,岂不是很尴尬吗。」
「可是主人您没关系吗?」
「只是肚子里的贪吃虫在作怪,我还撑得住啦。」
这只是在逞强。
芙兰姆也是有面子要顾的。
虽说丝毫瞒不过米露吉特的法眼就是了。
「呼……」
研究所内鸦雀无声。
交谈一中止,一点声响都没了,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寂静引发了芙兰姆的睡意。
「您可以小睡一会,达斐兹先生来再叫您起来。」
「是喔……那我睡个三十分钟好了……」
她接受米露吉特的好意,缓缓闭上眼皮。
就这样任凭舒适的睡意摆布,意识逐渐模糊。
『……啊、呜……咿……』
再一下就能睡著──就在此时,彷佛听见了什么。
芙兰姆用力睁开双眼,和注视著她睡脸的米露吉特四目相交。
「怎么了吗?」
「我好像……听到什么人的声音。米露吉特,你有说什么吗?」
被这么一问,她摇了摇头。
那么应该是错觉吧?当芙兰姆这么思考时──
『为……怎……吗?』
声音再度传来。
尽管断断续续,连单词都听不清楚,倒听得出是男性的声。
「果然听见了!」
「是这样吗?对不起,我完全听不见。」
芙兰姆下了床,闭上双眼集中在听觉上。
『该……喔……』
果然再度传来。
不过这次音调比较高,像是年老女性的声音。
在不清楚卢山真面目的状况下,芙兰姆朝声音响起的方向──房门口走去。
『搬……倒……』
『摧……子……』
这时,芙兰姆发现声音不只一个人。
似乎是有人在交谈。
(为啥特地在我们房间前……伤脑筋耶。)
本来打算突然开门并加以提醒,最后还是决定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结果──
『为何该放生路。』『千刀万剐夺过来。』『还有命就行。』『杀了。』『首先最好从手臂。』
『剖开脚筋来舔。』『剥皮就行。』『装进箱子吧。』
『折断脊椎就塞得下。』『是必要的处置。』
『不能让目标逃走。』『不能乾脆杀了吗?』『还没许可。』『得连接才行。』『要如何引导?』
『首先钻开个洞。』『进到里头,连接脑部。』『合而为一,大伙合而为一吧。』『想看看像蛆虫的内部,一次就好。』
『这次杀掉,连接到下一次。』『切除。』『不适合连接。』
『最好要流出血。』『我认可剖腹。』『连接线在哪?头盖骨的洞怎么开?』『三四二五七。』『我们不打紧。』
『啊啊啊,好窄,啊啊,好窄。』『我想要子宫。』『从指甲开始削掉。』
『该给予惩罚才行。』『嚓嚓嚓。』『听见警报了喔。』『不夺走不行。』
『用管子缝起来。』『危、危危、危险。』
『还不够。』『欸欸呜、欸、欸。』『你得达成才行。』『已经太迟,一切。』
──不只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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