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坐在特等席上奴隶商人笑著欣赏这一切。
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连瑟缇露丝都坐在一旁,发出过去听了一次又一次的那股高亢、令人不悦的笑声。
『我不想死……不想结束!我还有……想活下去的、理由──』
◇◇◇
米露吉特睁开双眼。
「刚才是……梦……?」
周遭依然昏暗,从窗户照射下的月光微微照亮整间房。
一转过身,芙兰姆就睡在不远的床上。
「以前都不要紧的……为什么现在一想起来会这么难受……」
已经不会被奴隶商人杀掉。
也不会遭瑟缇露丝暴力相向或者喂毒了。
然而──现在和芙兰姆度过的日子太过幸福,幸福到让她想起并对那段不可能再发生的往事感到恐惧。
在脑中充满对丧失而感到不安的此刻,米露吉特疯狂渴望著主人的温暖。
相信只要开口拜托,芙兰姆一定会允许她和自己睡同一张床。
假如能被那双胳膊拥抱,自己肯定不会再做什么恶梦了。
「可是……那么做太依赖了呢。」
米露吉特叱责自己似地低语。
正因为主人宽容又温柔,才有必须该忍耐的时候。
毕竟主人光挺身对抗非同小可的难敌就够累了,必须尽可能减轻她的负担才行。
「晚安,主人。」
米露吉特再次闭上眼。
降临的黑暗让她有点害怕,但至少今天不会再做比刚才更恐怖的恶梦了。
◇◇◇
夜晚静静结束,早晨再度来临。
在小鸟吱喳声中逐渐醒来的芙兰姆用还没睡醒、昏昏沉沉的脑袋听著一楼传来的声音。
菜刀咚咚咚切著砧板,平底锅内也滋滋滋煎炒著东西。
日常的声音,和平的声音,她的声音。
回想起来──待在故乡那时,早晨清醒时妈妈也发出相同的声音。
边沉浸在怀念中,芙兰姆边坐起上半身,伸了个大懒腰。
接著下了床,打著哈欠走下楼梯,一来到客厅后。
「早安。」
米露吉特用笑脸迎接她。
「嗯……早啊……」
听到芙兰姆懒洋洋的回应,她轻轻一笑。
本以为会直接走进浴室──结果芙兰姆靠近米露吉特,从极近距离盯著她的脸瞧。
「沾、沾了什么东西吗?」
「米露吉特……你没睡好?脸色感觉很疲倦耶。」
由于半夜惊醒过一次,身体确实比平常来得沉重。
不过并不至于对日常生活产生影响──
「不要紧,我没问题的。」
所以米露吉特这么回应。
「那就好。」芙兰姆怀著一丝不安走向浴室。
接著洗了脸,伸手轻轻拨整头发,再度走回她身旁。
「您今天真早呢。有什么工作的安排吗?」
「没有,只是醒了而已。把这个切一切就行了?」
「拜托您了。啊,主人。」
「嗯~?」
米露吉特看向芙兰姆,伸手帮她把头上宛如嫩芽弹起的翘发梳平。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
「谢啦,脑袋还昏沉沉的,所以随便弄弄而已。要是被艾塔娜小姐看到又要被挖苦一番了啊。」
「因为她很注重仪容打扮呢。」
即便刚睡醒,艾塔娜的头发也没有一丝杂乱。
她似乎是操纵水分来整理头发。不过芙兰姆一直认为那种使用法有点太狡猾了。
「等这个煎熟后,我去外面浇个花。」
「知道了。米露吉特栽培的花开得很漂亮呢。」
「是的!我种出一点心得,下次打算从种子开始尝试。」
「不错耶。我可以一起挑要种什么吗?」
「当然!」
「那下次假日就去买点东西吧。」
芙兰姆边准备早餐,边跟她约定行程。
米露吉特似乎已经开始思考要去哪里,从表情就看得出她很开心。
然后她等荷包蛋熟了、装到盘子上,便离开厨房。
米露吉特不在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