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发现两人都在想同一件事,不禁让芙兰姆感到开心。
「为了这个目标,我得加把劲了呢。」
「啊……非常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和你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只是重新下定决心喔。好想赶快结束和教会的争斗,悠闲过日子呢。」
到底得等到何时才能实现──一想到这点,就对挡在面前的层层阻碍感到厌烦。
不过若为了等在日后的快乐生活,斗志可谓源源不绝。
「等主人结束这一战后,也要继续在王都生活吗?」
「毕竟都住惯了这个家啊。不过我可能会先回故乡一趟。跟父母和朋友们说一声我还活得好好的啊。」
「到那个时候,我不在比较好对吧?要是有奴隶跟在身旁只会让主人尴尬啊……」
「咦?我打算跟父母介绍你耶。说『这女孩是我重要的搭档』喔。」
「搭档吗?」
米露吉特内心怦然一跳。
感觉搭档这个词听起来别具深意。
「我心想既不是奴隶,要说是朋友也有点不同。反正都是很模糊的表现啦。也许等到真的和父母介绍你时又改成其他叫法了呢。」
「搭档就让我够惶恐了!」
「不管惶不惶恐,会变的东西就是会变,只能去习惯喔米露吉特。」
「是这样没错……话说回来,到时见主人的父母亲时……果然要把绷带拿下来吗?」
米露吉特放下碗盘,用指尖拨弄起绷带尾端,扭扭捏捏地说。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要介绍给父母的话,露出真面目比较好吧。只不过实在不怎么愿意,甚至该说讨厌让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看到。
独占的喜悦,被独占的充足。
无论是芙兰姆还是米露吉特,都逐渐清楚理解在两人独处的夜晚时举行的那场仪式有什么意涵。
简单来说,就是独占欲。
芙兰姆一开始只是希望让米露吉特慢慢习惯,日后能一起在不需要靠绷带遮脸的状态下去外头走动。
可是结果呢?状况越来越恶化……不,该说是恶化吗?或许该以「加深」来形容吧?
总而言之,如今的芙兰姆不打算将这个权利让给其他人。
不过在父母面前让她包著绷带确实很失礼。
芙兰姆抱头苦思了一会后──
「到时再想吧。」
决定暂时把问题拋诸脑后。
结果米露吉特也因此稍微松了口气。
「就是说呢,毕竟还有时间啊。」
「对对对,有好多时间喔,啊哈哈哈……」
「耶嘿嘿……」
两人以傻笑蒙混过去。
话虽如此,恐怕等到和教会的斗争结束后,症状也会更加严重了。
(最后大概还是会包著绷带介绍吧……)
芙兰姆心中浮现近乎确信的预感。
◇◇◇
你今天也很温柔。
所以她才会做梦。
米露吉特是第一次在睡梦中见到如此清晰的景色。
那些是「记忆」。
又暗又湿,充满泥泞、鲜血、惨叫与虚无的该处,无疑是她至今为止走过来的人生道路中的一部分。
在每天的幸福当中逐渐忘记的过往。
正因为被幸福笼罩著,才会化为更为深沉的黑影出现在米露吉特面前。
『喂,听好啦?你可是为了被卖才出生的,乖乖为了我的钱好好干啊。』
在米露吉特的记忆中,最久远的就是这句不知谁说的话。
是在三岁左右的时候。
米露吉特的父母都是败类,所以她很小就被卖给奴隶商人,又马上被一位有钱女子买走。
是个亲生孩子因病死去,发了疯的女贵族。
她向奴隶商人买了几十名孩子,和佣人们一起把孩子们当亲生子女般呵护、养育。
所有孩子都被取了名,给予充足的饮食,过得相当奢华。
当时买卖孩童早已不被许可,在那间房子内的奴隶通通是以违法手段得来的。
据说她也是在那时被取名叫米露吉特。
接著这名女贵族一等买来的奴隶长到三岁,也就是亲生孩子死去的年纪就会失去爱情,把奴隶卖回给奴隶商人。
由于婴儿奴隶本来就不受欢迎,奴隶商人似乎等同利用女贵族帮忙养孩子到三岁──但在米露吉特被卖回去后,女贵族的行径便遭记者踢爆,被逐出王都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