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明说想拓展米露吉特的可能性,却做出完全相反的行动。
「管他的」──但米露吉特具有让芙兰姆如此一笑置之的价值。
每日每夜都令芙兰姆不禁叹息,看得入迷的价值。
「看我的脸真的那么有趣吗?」
见芙兰姆直直盯著瞧,低下头的米露吉特害羞地问。
「嗯,算是一整天下来最大的享受吧。」
她不假思索就回答。
让米露吉特害羞得头更低了。
这种互动也不晓得重覆多少次了。
这让米露吉特不再怀疑主人说的话,渐渐培养出自信。
虽说是种「我的主人是位怪人,而我的长相刚好符合她的喜好罢了。」往莫名方向成长的自信就是了。
看来她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接受自己是位美女的事实。
「今天米露吉特还是一样可爱极啦。」
芙兰姆半开玩笑地伸出手,边用拇指抚摸著奴隶印记边这么说。
一旦没了疑心这道高墙,听到的话都能深深渗入心扉。
融化冰冻心灵的时期早已过去。
现在正值让她变得柔软却空无一物的内心染上芙兰姆颜色的好机会。
──深埋吧言语,往更深邃的地方。
──培育吧思念,直到庞大得无法控制为止。
原本在米露吉特心中日渐膨胀的那股对于丧失的恐惧感,最近慢慢变得薄弱。
从「反正」会被拋弃,转变为「一定」不要紧。
接著逐渐增强为「绝对」不要紧。
(这个人绝对不会离开我,不会拋弃我的。)
随著每天晚上的互动,感情扎下的根生长得更广更深,米露吉特的信心也变得坚定。
两人在这之后闲话家常,时而对上眼相视而笑,时而嬉笑打闹──过著没有特别意义的幸福时光。
就在这时,从床上坐起身的芙兰姆突然看向窗外。
米露吉特也跟著她的视线往外看,但只看到一片漆黑夜色。
不过直到刚才都还在外头走动,眼睛已适应黑暗的芙兰姆似乎看到了什么,站起身来靠近窗边。
「嘿咻!」接著缓缓打开窗户的她把手伸到外面,拔出附著在窗框上的某种物体。
「刺著什么东西吗?」
「……是把小刀,而且还绑著信。」
恐怕是有人从外头朝房间的窗户扔来的吧。
打开拆下的纸一看,上头只用歪七扭八的字写著「别出来」。
「这是怎样?事到如今还要恐吓吗?」
「可是为什么要特地绑在小刀上呢?而且这些字也格外潦草……」
「从位置来看,我想应该是绑上之后再扔上来,字则感觉是急著写下来的耶。」
如同米露吉特的提醒,文字潦草,笔画扭曲到让人怀疑不是在平坦的地方写的。
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也想忠告芙兰姆的人物──尽管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来。
「大概是戴因的手下来恶作剧吧?」
明明都被狠狠教训成那样,真是群学不乖的家伙。
「唉……差不多该睡啦。」
「是啊,得替明天做准备呢。」
房内的灯光消失后,两人躺到各自的床上。
即使听到米露吉特细微的鼻息声传来,芙兰姆仍是难以入眠。
心中充满不安,无法释怀的感觉妨碍她休息。
就在这时──
喀哒……喀哒……
芙兰姆听到远处一股宛如窗户振动的声响传来。
在意识因好不容易得来的睡意逐渐模糊之下,唯独这股声响听得特别清楚。
不过当睡意变得强烈,声音慢慢远去,不一会便彻底听不到了。
只是一段不值一提,等到眼睛再度睁开时就会忘记的记忆。
◇◇◇
隔天早晨,芙兰姆在米露吉特的目送下出了家门。
打算先沿著赛菈经过的路找起,于是前往西区的教会。
沿途没什么异常,甚至安静到有点不对劲。
或许是贫民窟发现尸体,导致居民们不太敢外出吧。
一抵达教会便从稍远处观察情况。
建筑物本身和中央区的大圣堂相比外观简朴,又小又老旧。
以前艾德和强尼待的地方,如今由两名不同的教会骑士站岗。
两人表情稍显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