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
我按着胸口在一旁黯然神伤。
虽然精神马上就恢覆了,但被撒盐的伤口要痊愈看来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
早饭的准备结束后,父亲带着有点呆呆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客厅。
「早安……」
揉着眼睛,展示着自己早上不怎么起得了床的样子的父亲向我们道了早安。
母亲则苦笑着望着这样的父亲。
大概是想着『起不来的爸爸也好可爱』吧。
我家的双亲实在恩爱得有点过头,连女儿的我有时也会被他们拋诸脑后。
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吃过早饭,因为还有点时间所以再稍微悠闲了一会,然后我就在比往常还早的时间出了家门。
打开大门的瞬间。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空气包围了我的全身。
「地狱啊……是火狱地球啊……」[4]
从天空照下的,是已然只能用“光束”来形容的灼热阳光。
在这样的地狱里还乱射核弹让气候变得更热,那些大人物的脑袋可真是疯得有够彻底。
我一边担忧着未来一边从车库拖出自行车,跨在温热的鞍座上向车站骑去。
朝最近的车站骑了差不多10分钟。
再从那里坐了电车差不多20分钟。[5]
然后便抵达我的母校,O市市立M高级中学了。
在我所在的城市里算是平均成绩挺高的这所高中,大约每两年左右就会出现一位会向最高学府发起挑战的异世界居民。
当然,那与成绩平平的我是无缘的事。
虽然我想以考上国家公立大学为目标,但现在看来没什么指望。
「早啊~」
「早啊,芙拉姆酱。」
在钻过校门的时候与同班同学相遇,稍微聊了几句后就向教室走去。
早上的学校,与世界形势相反,超级和平。
以前好像有过从早上开始的课外教学,但那貌似是我们地方独有的政策,十几年前就已经全县废止了。
在废止前经历了学生时代的母亲还怨恨地说过『现在的学生还真是轻松啊』,但貌似是废止后学生的成绩变得更好了。
这个世界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啦。
进入教室后,我「嗙」地一下把包搁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大概是对那声音起了反应,邻座的索蕾优同学看向了这边。
就那样静静地盯着我,一语不发。
因为太在意那个视线了,我便先朝她打了招呼。
「早、早啊。」
「……早安。」
她轻声答道。
大概,索蕾优同学她是患了白化症吧?银发、赤目、皮肤也非常的白净。
而且她的脸和手脚上还一圈圈地缠上了绷带,这种电波系的打扮吸引了全校的视线。
当然,是贬义上的。
我猜老师没去提醒她整理仪容应该是有原因的吧;不过,隐藏在没修剪过的长长前发之间的眼睛,老实说,有点可怕。
但是那双赤目本身非常漂亮,她大概不是什么坏孩子吧……。
索蕾优同学的座位在窗边,教室的边上,而我则是很不走运地——虽说这样讲非常失礼——由于抽签而坐到了她的隔壁。
从那以后过了几个月,她总算开始会对我的寒暄回话了。
别的同学跟她搭话的话,她要不就是无视、要不就是声音小到没人能够听清,所以对我这边的反应已经算是进步很多了。
不过,从那以后的对话并没有进展,而且主要是我也没打算要跟她说些什么。
◇◇◇
平静的日常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人类能生存的世界还是照旧一天一天地不断变窄,但我的生活却没有丝毫改变。
也没有被卷进什么事件之中,上完课、回家去、吃晚饭、做作业、跟朋友联络、去睡觉、再次迎来早晨。
又重覆了几回后,很快就迎来了学期结束的散学礼的日子。
学生们并排在冷气还开得不错的体育馆里。
大家的表情,很明显都变得放松。
毕竟散学礼一结束就可以开始放暑假了。
然而与此同时,校长却在讲着「正是这种时候才要注意不要松懈下来——」这种麻烦的台词,继续着发言。
为什么老师们总是要在这种时候泼人冷水呢,好想把那个地中海的头发扯下来啊。
因为他觉得不特意这样提醒的话学生就会跑去干坏事吗?
人类啊,可是一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