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牧场先生眉头紧锁地说了句。
“不,这不是七海决定的事,我觉得还是早点告诉他们会比较好。”
*
当天晚餐之后召开了临时自治会会议,小学生以上没有特别事情的孩子都在会议室齐聚一堂。
在牧场先生说明当时的吵架也是原因之一时,不出所料,孩子们嘘声一片。“这和我们学园又没有关系,为什么会这样?”——这般理所当然的发言接连不断,底下的孩子们也在交头接耳。
“诶,接力赛要取消了吗?那乒乓球大赛呢?游泳比赛呢?”
运动少女乌兰瞪大眼睛说道。
“冬天不用练习马拉松也可以吗?”
胜宏的话则稍稍偏离了焦点,接着一个孩子直截了当地问了句:
“原因是明和大日的孩子交往的事吗?”
言毕,会场上一阵骚动。
“和这没关系的吧?”“好奇怪啊。”
这样的呼声高涨起来,气氛陡然变得险恶,牧场先生慌忙予以了否认,可是为时已晚。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其中最多的还是无法接受中止或者缩小规模的意见。
也有中学生说“明同学居然会和那样的孩子交往,真是太让人震惊了” 。
“我也不知道这事和明同学也没有关系,但自己的责任自己承担就行,希望别把无关的人卷进来。”
和明同年级的男生说了这样的话。这让我很是担心,环顾室内,明似乎和一如既往出去打工了,并没有回来,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牧场先生貌似也开始感情用事了,他以强硬的语气说“总而言之在这里发牢骚也没用,这都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给我回顾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试着想想看吧”。虽说引发了不满,现场也弥漫起了“怎么总是这样啊”的自暴自弃的气氛。
在通常的自治会会议上,职员始终都是以观察员的身份参与,所以今天也没来多少职员。这种时候能恰到好处介入其中的园长今天也不在场,可这样下去真的行吗?虽然不想有损牧场先生的脸面,但我也想着要不要插一句话,就在这时,加奈子站了起来。
作为自治会长的她环视着大家说了声“大家稍微静静可以吗”,嘈杂的声音就像潮水一般退去,片刻之间会议室就变得鸦雀无声。
“虽然当时发生了争吵是事实,但对于那件事的处理应该当时就结束了。事到如今再以此为由进行指责,让与此无关的大多数人承担责任是很不妥当。职员们都说应该了解其他学园的情况,更深入地思考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但如果进行交流的话,有时是会发生纠纷,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全部舍弃固然很简单,可若克服这点的话,不正可以加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吗?然后就是——”
“虽然有人说明君自己做出的事情,就让他自己承担责任,别把大家牵扯进来。虽然我觉得连带责任的确不太正常,但更重要的是,和其他学园的孩子交往真是那么不该有的事情吗?他们做出了不负责任的举动,给别人带来了麻烦,有这样确凿的事实吗?我的意见是,让大家承担连带责任和限制个人恋爱,这两方面都是不正确的。”
一开始还能听到“嘘嘘”的嘲讽声,但在周围孩子说了声“闭嘴”之后,也消失不见了。
虽然也有低龄的孩子听不懂加奈子在说什么,可他们似乎都感觉到了加奈子严肃的态度,全都安静地倾听着。
当发言快要结束的时候“说得没错”“就是这样”这般共鸣的低语宛若涟漪一般从人群的一端穿到另一端。
加奈子一贯是总结的角色,表达自己意见时总是很谨慎。这还是头一回听到她在大家面前如此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意见。我禁不住想要鼓掌,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个念头。
然后孩子们的眼睛再次聚焦到牧场先生身上。
牧场先生露出为难的表情,但随即重整态势说道:
“我明白大家的情绪,但有关活动的事情并不是只在这边就能决定的。必须在职员会议上征询,听取园长的想法,而且还要其他学园的意见。”
“没错,我们也想知道其他学院的孩子们是怎么想的,我们会通过自治会联合组织的孩子们听取各个机构的意见。”
看牧场先生瞬间浮现出的表情,大概是想说这些都是徒劳的吧。
不过他也对此表示了理解,由于近期还要再次开会,所以谈话就此结束。
回到宿舍后,我对加奈子说“你很努力嘛,真的很不错哦”,而加奈子低着头回答: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呢。”
“没什么可担心的哦。其实我也觉得取消活动很不妥当,还是认为你说得在理呢。”
“我一直在苦恼该怎么办……因为我们干事那边先前就传出了中止的消息……可既然听到了那样的话,我也没法再保持沉默了。”
“我觉得那样就很好了呢。话说回来,那家伙让你这么担心,可自己却跑去打工,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没啦。”加奈子笑道。
“不,我觉得就是忘恩负义。加奈子之前不是挺关照明的吗?可他从没觉得不好意思。”
据说明在小学一年级入园的时候,比他大两岁的加奈子经常会和他讲有关学园的事情。
听大隈主任说,明和加奈子很是亲近。两人退园以后,是明先回来的,而这回换做他来迎接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