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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在棒球大赛上作为王牌选手活跃的他,在联合文化祭上弹奏电吉他的他,在成为高中生后,虽说与机构的活动完全无关,却还是去了休息区帮忙,对后辈们有所记挂也就不足为怪了吧。
“正是考虑到这点,即使自己会成为非议的对象,也要让活动不至取消么。”
“没错呢,但不仅仅是这样。”
“还有别的原因吗?”
“决定让活动的继续进行,还有包括运营,媒体应对在内,有关孩子们意向的反映,将其中相当一部分事项收归自治会联合组织负责,还有对恋爱的盲目限制也被禁止了。或许今后发现几件恋爱的事实,也不会单方面被否定。和对待明君他们的态度和行为相比,应该更容易接受了吧。”
“哦哦。”
“明君和她的话,不管是恋爱还是别的事情,要是真的想做,无论行还是不行,都会贯彻自己的意志吧。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的呢。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学园间的恋爱自不必说,就连交流也会受到严格的限制吧。为推进这一进程的自治会联合组织的集会也会大幅减少。总是优先考虑大家的情绪开展行动,在那样的集会上努力交流的孩子们,要是场所得到了确保的话,那么对于利用了这一机会而产生负罪感的孩子们,又会有怎样的心路历程呢?”
海王先生的话戛然而止,门外传来了某人大口喘气的声音。
看来是有二必有三吧。从刚刚开始我就知道外面有人在偷听。而今天比明回来得更晚的就只有一个人。
见海王先生点了点头,我便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吧,加奈子。”
7
“明君他们之所以会那么做,是为了我和衫山君吧?”
坐在我边上的加奈子提问道。对此海王先生点点头说:
“我认为这就是首要目标哦。”
“大家都觉得加奈子促成了明的恋爱,甚至连加奈子自己也这么认为。其实恰恰相反哦,明隐瞒了在棒球大赛的休息处与瑞枝相识的事实,也是为了避免被指责说交往的契机是因为自治会联合组织吧。”
“竟然为了我们做到了这一步……而我却一点都没注意到。”
“要是让你注意到了,你也就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对职员进行反驳并坚持己见了吧。如果不是孩子们要求不取消联合活动的呼声越来越高,即使寄信或是报社过来采访,也可能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吧。”
海王先生说得没错,正是因为加奈子以为是明的事,所以才会向大家呼吁吧。那个时候的她,如果关于自己的话题,大概就会觉得难以启齿了吧。
“可明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从未对任何人——包括衫山君本人诉说过自己的心情,虽说他的想法我也能体会到。”
我想我应该猜得没错。正因为明一直注视着加奈子,才能看懂她的心思吧。还有就是像秘书一样陪伴在衫山君左右的那个女生,她大概也是同样的想法。就像心有灵犀的同伴毋需言语便能领会一般,在明和她相遇的时候,大概就明白了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他们并非因为恋爱,而是出于共鸣才走到一起的吧。
我并没有讲那么多,就只是说没想到还是旁观者清呢。加奈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
“只有我跟衫山君连续三年都是干事,自然而然就成了自治会运营的中心,谈话的机会也很多。由于回去的方向也是一样的,所以集会结束后有时也会一道吃快餐或喝茶。不过最近除了干事们的机会外,都没怎么见面。这次是他打电话过来,说联合活动要被取消了,由于距离下次干事集会还有很长时间,所以我俩就先商量了一下。”
“回家的路上,是他送我回去的,走的就是那扇不开之门。不过亚纪开始注意到有人正在用那扇门。”
“用那扇不开之门?这么说来,你提到过浮姬的事呢。那孩子究竟是怎么打开那扇如此高大的不开之门的呢?就算有加奈子这样的身高,从外边打开也不大可能吧。”
加奈子一脸困惑地沉默着,脸颊上泛起了微红。
“这没什么,是亚纪误会了,或者说是从误会开始的吧。你原本并没有打算让她这么想对吧?”
海王先生这般说道,加奈子向他投去了依赖的目光。
“已经全都知道了啊——”
接着加奈子转向我的方向,说了句对不起。
我看到从后面进来的女孩并不是在两年前上高中一年级那会,而是我第一次来七海——也就是小学一年级时候的事了。
*
“我本以为亚纪和加奈子理所当然是在谈论同一天发生的同一件事,你是说这原本就是两码事吗?”
对于我的提问,海王先生回答道:
“就是这样。从她们的对话里可以清楚地看出,虽然都是在夏天,可实际的时间是有所区别的。亚纪看到浮姬的那天,出现了往年都是盂兰盆节后才送来的花冰,所以时间是八月中旬,但当加奈子去往后院的时候,擦身而过的园长手上拿着的是刚写下的‘暑期问候’,正如那句‘历上已为秋’所说的那样,在立秋——也就是八月上旬寄出的才是‘暑期问候’,之后就会变成‘残暑问候’了。普通情况下很多人不太在意这个,但对外联系较多的园长会比较严格地区分使用吧。加奈子见到浮姬最晚是在八月初,我感觉大概是在七月中旬吧。”
说起她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后门应该还没修过,还是低矮木门的形制。哪怕是个子尚且不高的她从外面够不着的锁,那孩子也能轻易打开吧。
“我刚来学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