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她的回应很是冷淡。
虽然似乎是有什么事,但也不能太过没完没了。正想着是不是要看看情况再说,没想到就寝时间过了以后,沙罗就主动到宿舍办公室找我来了。
办完些琐碎的事情后,她也不愿回去,就只是站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手,于是我便试着问她要不要喝点麦茶。
沙罗这才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坐上了对面的椅子。
我把冰好的麦茶倒进杯子里摆在桌上,沙罗目不转睛地盯着麦茶,水面上映照出了自己的脸,她将玻璃杯送到嘴边啜了一啜,接着开口问我:
“阿春住的公寓房租是多少呢?”
听到这话的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于是只得稍微正了正身子回答她说:
“连管理费包括在内是每月四万三千元哦,按现在的工资最多也就是这里了。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沙罗叹了口气:
“连大学毕业的阿春都那么难啊,看来初中毕业就去工作很难维持公寓的生活吧。”
“想这些也没用啊,你迟早会回到父亲那里的吧。他不是一直在说你俩必须得上大学,所以自己一定要努力工作么。”
而沙罗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了。
“我不回父亲那里,而且想回也回不去呢。”
“为什么啊,你父亲总是在说‘孩子们比什么都重要,我想尽快领他们回去’吗?”
“这些都是骗人的。”
“骗人?哪里啊?”
“他说爱我以及想要把我接回去这些话。”
3
周末的回家的生活一如往常的开始了。星期五晚上直接回家睡觉,周六会在家中或者附近的地方悠闲度过,一日三餐享用的是由父亲亲自下厨的日本料理。周日则起个大早,一道去水族馆或者购物中心等孩子们喜欢的地方玩一整天,然后在外面吃饭,直到傍晚再回到学校,这基本上就是秋本家的外宿模式。不过最近周六则加入了和父亲的女友见面的事情。这位父亲很重视孩子们的情绪,无论是跟女友吉川小姐的交往还是与孩子们的交流,都本着从容不迫的想法。至少孩子们外宿的时候并不会和吉川待到深夜,这次在他们外面吃完晚饭后也是直接分开了,带孩子回到了自己家里。
晚餐时分的交流并不怎么热烈,吉川小姐或许是出于顾虑,跟孩子们说了很多,可沙罗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冷淡地应对着。
健人迟钝而大声地回答出一个又一个偏离焦点的答案也很让人郁闷,最后,当吉川问起了学习的情况时——
“我们一定会像父亲那样优秀哦。”
弟弟是这样回答的,明明汉字的读写都有点跑偏,可他却自信满满地展示着自己糟糕的成绩,因此沙罗变得愈发焦躁,等回过神来,她已然叛逆似地脱口而出——
“我们脑子不太好使,上不了大学的。”
结束了不愉快的晚餐,直到回家之前,父亲和沙罗之间几乎没说一句话。唯有健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只是一个人在那里讲话,所以气氛勉强还能忍受。
父亲并没有说什么责备沙罗的话,只讲今天大家都很累了,还是早点睡吧。
然而沙罗怎么都无法入睡,而一旁的健人露出肚皮,发出呼噜呼噜的打鼾声,真是让人既火大又羡慕。本想把他一脚从床上踹下来,但念头一转,还是帮他重新盖好了被子,之后便在尿意的驱使下去了厕所。当她走出厕所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漏出了灯光,父亲还没有睡下,可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似乎在打电话,声音相当阴沉,到底在说什么呢?
虽然知道偷听是父亲最反感的行为,可沙罗还是没有回去。
她就这样走到了接近门口的位置,然后停下了脚步。
父亲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在说这么,不过还是有一句被加重了语气的话,传到了拼命竖起耳朵的沙罗那里。
当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的时候,父亲蓦地站了起来,是被发现了吗?沙罗蹑手蹑脚地以最快的速度后退着冲进了自己房间。
健人还在呼呼大睡,沙罗躲在被子里屏住了呼吸。客厅的门打了开了,父亲并没有要到这里来的迹象。
然而沙罗还是一宿没睡。
‡
“父亲说的是‘我不喜欢沙罗’。”
沙罗用阴沉的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啊。你父亲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从他平时的样子来看,再明显不过了吧。”
“就是因为这个啊。他第二天的表现还是跟平时一样,不知对谁说了这么严重的话,竟然只字不提,我总觉得已经没法再相信他了。他对我的温柔都是在撒谎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呢。”
面对眼泪汪汪的沙罗,我试着安慰道:
“干脆直接找他问问吧?就说本没打算偷听却不小心听到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算你没听错,我觉得他也是一时的气话,并不是真心的哦。”
可沙罗摇了摇头——
“我肯定没听错呢。而且他的语气很认真,充满了感情,并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我知道他的说话方式,那肯定是认真的,感觉就像是既定事实一样。”
我无以作答。
“喂,阿春,是不是因为我学习不好,父亲才讨厌我啊?还是因为我态度不好呢?我到